不敢随意乱闯,更何况现在婚礼期间到处都布置了暗哨,没人能随意走动,这是请帖上就写明的。
詹半壁抬头望了一眼天空,流云在飞快的退散,阳光的颜色在云层中急剧的变化。
今天的天空格外的矮,压得她有点喘不过气来。
温宅是铁桶,温宅之外肯定比温宅内要危险,她们肯定没有离去。
她们就在宅内。
但她们在暗处,也许正相拥着看同一片天空。
吴洱善思索片刻,她拽了拽詹的手腕,“会不会是要生了?”
詹半壁摇摇头,“我知道她的预产期,还有小半个月呢。
”
“哪里有那么准的。
”
听吴这么一说,孔玉梁更是连心都揪了起来,他不再停留,大跑着找容兰芝去了。
新郎已经失了主心骨,容兰芝知道自己这回又躲不了懒啦,她站起来安抚了一下宾客们,让他们先进室内共饮美酒,一点小状况,很快就会过去的……
宾客们见多识广,当下自然明白了几分,都款款的去了室内,不想下主人家的面子,孔玉梁觉得所有人都用一种可怜的眼神望着他。
容兰芝倒是没有,她说:“你去照看你父母,省得他们不高兴。
我们小欢喜大着肚子,难免有点小不舒服,我去找找看。
”
这温宅还有谁的肆意走动?就只有容兰芝了。
詹、吴走过来,见容兰芝愿意去找,就想要跟去。
容兰芝笑了,摆摆手道:“家里的家事,处理得不好就成了家丑,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两位去喝几杯喜酒定定神吧,别的事,还是不要多管。
”
她发话不让詹、吴插手了,詹、吴自然退避三舍。
眼看着容兰芝从她们面前走过,吴有些不悦的说:“怎么感觉一切都是安排好的,容姨留下来打掩护,她们私奔去了。
”
詹摇摇头,“容姨这么高兴,很显然出乎她意料。
她们哪儿也没去,就在宅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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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欢喜,小欢喜,你醒醒,你看着我的眼睛,你别睡过去。
”
薄湄从没见过这么多血,好像哗哗的溪水往外淌,她甚至能听见淌血的声音。
温禧就在她怀里,可她觉着她在怀里渐渐意识模糊,只偶尔睁开眼睛看她一眼。
“小欢喜……”
“小姐,您用点儿力,您再用点儿力。
”吴妈握着温禧的手,四个医生都已经就位,眼下只要温禧能再撑一会儿,孩子就出来了。
“小姐,您疼就叫出来啊。
别再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