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禧冷笑一声,汗水早就濡湿了她的刘海,她气弱的说:“我不能喊,把狼喊来了怎么办,叼走了我的孩子。
”
吴妈声泪俱下,“小姐,这是在您家里,没有人能伤害您,您安心,您不要害怕。
”
温禧又笑了,她睁开眼睛,看向嘴唇发抖的薄湄,两人视线相交――温禧觉得有意思极了,她从没见过薄湄这样怕过。
温禧低下头去瞧,羊水刚破,她也没流什么血,她甚至都没尖叫,怎么薄湄就怕成了这样?
“你让医生过来吧。
估计有一会儿,我的胎位不太正。
”
薄湄不说话,温禧没办法,只能去拍她的脸,“喂,喂!”
“血,血,都是血!全是血!”薄湄呜咽着,指着温禧身上,吴妈连忙呸声道:“薄小姐,你别胡说了,哪里有血?你魔怔了吧?”
温禧没法子,只要捏着她的脸颊,用力扯了好几下,“你看清楚,没有血。
醒了吗?别再添乱了。
你放开我。
”
“不!我不放开你!我不要你离开我……”
温禧被她抱紧了,她靠在她胸前,能听见她心跳的飞快,她叹了口气,“你看不得这样惊心动魄的分娩场面,还是到门口等着吧。
生好了我再叫你,要是……我还有力气的话。
”
“不要。
我不走。
我哪儿也不去。
我就要你,我就要在你和孩子身边。
我哪儿不去!阎王老子来拖我,我都不走!”
温禧拍了拍薄湄被捏红的脸蛋,“你在这里,我分心,看见你我就来气,都没办法好好生孩子,你还是走吧。
”
阵痛一阵接着一阵,这一阵来了,温禧用了一会儿力,她感觉这阵痛越来越猛烈,她不想剖腹留疤,亦没想到能有这么痛。
“小姐,就是这样,不疼的时候,您不必用力。
疼的时候您再用力。
”吴妈擦了擦温禧头上的汗,“小姐您别怕。
”
“唔嗯……小欢喜,你是不是很疼?”
这个问题薄湄已经问了千百遍,温禧都听腻味了,她合上眼睛,等着下一阵阵痛,医生过来看了一眼,一切都是正常的,孩子就快出来了。
“小欢喜,你怎么不理我,你是不是疼死了?”
“是啊,我疼死了,我要是疼死了,你就高兴了,可以和你的半壁姐姐双宿双飞。
”
薄湄连忙抱紧温禧,千言万语噎在喉咙里,她又看了一眼温禧,“我……我刚才确实看到你浑身都是血,我……血……我好像想起来我小时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