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湄感觉到一言不发的詹半壁和吴洱善正在无声的向她施压。
薄湄张了张嘴,几度欲把整件事说清楚,后还是抿紧唇,她隐隐觉得自己在这一刻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可能对孕中的温禧造成看不见的伤害。
手心出了一层细汗,薄湄放下手中的台灯,她从床上下来,打开了灯。
灯光映得卧室里通达如白昼,詹半壁和吴洱善面色紧绷的脸就这样在灯光下袒露无疑,薄湄看着她们,她们也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着薄湄。
“出去。
”薄湄挺直脊背,指着门口道。
詹半壁和吴洱善不为所动。
吴盯着逐渐凝聚在薄眉头上的愤怒,詹则看着薄湄唇上与往日一模一样的矜贵冷漠,她的动作,她的表情,仿佛都在说,我做任何事情,都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
“出去。
”薄湄沉声再次说道。
吴站起来,整了一下衣领,她看向薄湄,笑着说:“你好像很生气。
”
薄湄扯了扯嘴角,把床上的育儿书籍整整齐齐的放到书架,她转过头来,看向仍旧不离开房间的詹和吴,薄湄张开双手,作投降状的说:“你们今晚是要和我一起睡觉是吗?现在几点了,如果要睡觉,现在就睡。
”
她微微扬起下巴,用力扯开了自己的衣服,她的眼睛盯着詹和吴,脱衣的动作粗暴而不耐烦。
薄湄很快将自己脱了个干净,她慢条斯理的走到詹半壁和吴洱善之间,指着门口吼道:“出去!”
詹半壁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她捂了一下耳朵,不知怎的,这种标准薄湄式的吼法让她心里跟被猫挠了一下一样,又疼又痒,她以前做错事就爱这样吼。
吴洱善也从上到下的打量着薄湄,薄湄没等她把自己看精、光就拽着她出了房间,吴连忙说自己会走路也来不及了,薄湄就这么拽着她走到楼下。
两人一路跌跌撞撞闹得动静太大,惊醒了在一楼佣人房里的佟渐春,她披了件衣服走出来,见到薄湄就这样光着,吴又一脸惊慌的模样,顿时也吓住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出去!”薄湄微微喘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