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宴请各地的掌舵人,不能出半点差池。
温禧抿了一口苦茶,她已经没时间去问容兰芝为什么杀了七叔,死了的人已经死了,追究死因毫无意义,活着的人都得想好下一步怎么走。
若是一般人,这时恐怕已经乱了方寸,这么重要的地下聚会上死了一位举足轻重的人物,事情非同小可,要是落下口实,导致内部的一场死斗是在所难免。
“我们回客厅。
别惊动其他人。
舞照跳、马照跑、酒照喝,没了七叔这颗老鼠屎,这锅粥反而坏不了。
”温禧弯起嘴角,她换了套准备外出的衣服,重新回到喧嚷的宴会上。
“诸位,我刚才去看了,七叔不胜酒力,醉倒在后花园的青花凳上,真是叫我一通好找。
”温禧抿了一口白酒,耸肩道。
“刚才七叔迟到了,我们罚了他八杯,他一口闷完,这下爬不起来咯。
”
“哈哈,那老小子如今真是酒品变好了,以往要是他喝醉了,肯定要抱得佳人才能入睡。
”
大家说起七叔的风流韵事就笑开了,温禧听着,陪着十二分的笑意,没过一会儿,一个女佣便走过来,装作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温禧站起来,不悦的沉声道:“七叔吐的稀里哗啦,看来在来我温家的路上就已经喝高了,我们也别等了。
”
众人并无疑心,和往常一样,跟着温禧去了高档娱乐会所。
当庄湄好不容易进主宅后,她远远看到的是一辆辆豪车开出温家,整个主宅的丝竹宴饮之气刮散了,花园中一些收拾户外宴会场的男女佣人。
温禧,更是不见踪影。
庄湄在佣人忙进忙出时,闪身进入书房,她找来找去也找不到房内有什么方便藏匿的地方,只能兵行险招顺着窗外的管道爬进天花板上的通气扇,在狭窄静谧的通气道里,庄湄很快就感觉到一股疲惫朝自己袭来,她双腿发软,既紧张又困倦,很快困倦打败紧张,她就这般瑟缩着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再次醒过来,从通气口的小窗上看下去,忽见书房里已经坐了好几个人,温禧也回来了。
从这角度看去,只能看到温禧被酒气熏红了的耳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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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再等等,七叔本来已经在客房睡下,我现在就让女佣叫他起床。
跟几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