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安抚道。
背主的名声并不好听,所以吕粟介绍时给自己套了怀才不遇、难遇明主的壳子。
他在魏蛟那儿?坐冷板凳,在这里,却成了座上宾。
吕粟欢欣地饮下酒液,“多谢大人?收留,在下一定会恪尽职守地为您出谋划策。
”
“燕侯曾是我的旧主,不管怎么说,我也不该说他的不是,但哎……”吕粟欲言又止地叹口气。
李修适时放下酒杯,一旁陪侍的崔琰也启声道:“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燕侯既不识吕先生才能,先生也不必庸人?自扰。
”
劝慰的话?听够,吕粟才开?口道:“燕侯蛮横,且固执己见,近年来?不断侵夺周边领土,一直在往中原扩张,现下他虽向大沅俯首称臣,但难说日?后不会成为一个巨大的威胁。
”
李修神色一动,“你的意思是魏蛟有谋反之心?”
吕粟颔首,一脸正色道:“我观其举止,野心勃勃。
”
李修眉头一皱,道:“这事,我需要上报宁王。
”
而?后吕粟又道出了魏蛟常存粮的几个城池和驻军地点?,李修也留吕粟在昌平任职,双方?都从对方?那儿?得到了满意的回应。
酒局结束,李修嘱托:“崔琰,你带吕先生下去休息。
”
崔琰理了理宽袖,抬手示意。
吕粟笑着点?点?头,随其出门,拐过门廊,他看着旁边高大端容的翩翩郎君,突然?开?口道:“下面的话?,如果有冒犯之处,还?请崔将军海涵。
”
崔琰依旧是处变不惊的一张玉面,“吕先生请说。
”
吕粟:“扬州萧家的女儿?,一个嫁给了燕侯魏蛟,一个嫁给了将军,将军与?魏蛟也算是连襟,不知将军对魏蛟,是何态度?”
崔琰停顿两秒后,淡声道:“我们可以是连襟,也可能会是他日?战场相见的敌人?。
”
吕粟大笑:“在下以为,将军现在只是龙困浅滩,很快便是将军的出头之日?了。
”
魏蛟长身玉立,站在武场,随着他手臂的拉伸,弓弦被拉开?,整个人?宛若一只蓄势待发即将捕猎的矫健黑豹,他的目光紧紧锁定远处的箭靶。
很快,手指一松,箭矢如闪电之势迅速射出,划破空气的声音在耳边回想?。
“噌”地一声,箭矢稳稳地扎进靶心正中,箭靶随之狠狠地向后一弯。
魏蛟将自己心中生出的不爽宣泄到平日?的训练中。
这段时间萧旻珠都没有找过他,反而?来?去匆匆,很早就出门,天擦黑了才回家。
而?且也不怎么和他说话?,梳洗完倒头就睡。
魏蛟心里有些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