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蛟:“都这么久了,病也?好得差不多了,去把他给我唤来。
”
下属只好听命。
一个时?辰后,下属战战兢兢地回来禀报:“吕粟在君侯领军出城的第三日就?离开了衡阳。
”
魏蛟一惊,从凳子上站起来,氲着怒意?道:“临行前我不是说全城戒严,限制官员出城吗?”
下属的头越垂越低,“当日守城的部将说,吕粟有君侯的命令,才允放行。
”
“蠢货。
”魏蛟气得咬牙,在大厅走来走去。
他已经百分百确定?走漏消息的人?就?是吕粟,但就?是不知?道对方到?底是谁的人?。
这样一个人?安插在身边这么久,自己竟然毫无警觉,还?不知?道被探听了多少消息去。
越想越气,魏蛟连吃饭的胃口都没了。
他愤然道:“幽州各城贴发?告令,就?算挖地三尺,也?要将此?人?给我找出来。
”
平安符
为了维护治安稳定,各州郡的都城都实行了宵禁制度,除特?殊事件外,城门一般是卯时开?,戌时关闭。
清晨,晨雾还?未完全散开?,已经有许多赶着进城做买卖的小商贩争相从大门挤入。
守门的一个兵士朝外看了一眼。
昨夜,有个衣衫褴褛破旧、形容疯癫的男人?一直叫嚣着要见他们太守,被阻拦后直接守在了城外,兵士瞅见对方?还?和衣卧在一旁呼呼大睡的背影。
大步走了过去,用脚踢了踢对方?的腿。
语气带了些嘲弄道:“你不是要见我们使君吗,现在门开?了,还?不进去?”
吕粟睡眼惺忪揉了一把脸,从地上站起来?。
将近一个月的颠沛流离,吕粟脸色蜡黄,衣衫灰扑破烂,标志性的山羊胡久未打理变得乱糟糟,恐怕先前的一起共事的同僚再?见到他都会认不出来?。
吕粟早就暗中投了刘元宗,原本将魏蛟即将北上的消息传给刘元宗,他就该金蝉脱壳,奔往兆都,但魏蛟临时更改了主意,不去攻打匈奴,刘元宗却t?根据他送出的书信“如约而?至”,取了荆城。
计划被打乱,现在刘元宗以为他故意传了假消息,魏蛟认为他是叛徒,吕粟被魏、刘两家通缉,宛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走投无路之下,吕粟打算来?宁王的地盘上碰碰运气。
吕粟抬目看眼头顶上写着的昌平两字,深吸一口气,走进城中。
不同吕粟心中的忐忑,昌平太守李修对他的到来?表示很欢迎。
“魏蛟不识先生的才干,那是他的损失,宁王殿下和我李某人?的帐下十分需要像吕先生深谋远虑、博古通今的谋士。
”李修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