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总归是坏事做绝的人。
”
“唉唉,来了!”
官差将几人压上邢台。
恰好,一辆马车停在路边,萧旻珠从车窗望出去,见到身着囚衣,面如土色的董梧和他那几个小厮时露出吃惊的表情。
那天虽然将这件事告诉了魏蛟,但萧旻珠并没有指望魏蛟会帮忙,预想中他不插手阻止就算好的了,加上走得急,萧旻珠只能借自己燕侯夫人的名头匆忙托付东平主事解决,请仵作重新验尸,还张大夫一个公道。
不曾想,魏蛟不但出手帮忙,还在短短几天内就查清了事情真相。
萧旻珠知道,如果只看在她的面上,衙门不可能会这么快地开展调查,毕竟要冒着得罪董郡丞的风险。
最近魏蛟的行为有些让她大跌眼镜。
萧旻珠偏过头,发现魏蛟抱臂靠在车厢神情一脸兴味地注视自己。
心跳一缩,萧旻珠不自禁将目光重新落在外面。
穿着官袍的孙戚被人簇拥着坐到监斩台的位子上,神色泰然自若,随后目光威严镇定向旁边一瞥。
师爷接受到示意,开始宣读判词。
简而言之,事情经过就是董府三爷的小舅子去岁开了一家医馆,但生意远不如回春堂好,出于嫉妒,与姐夫董三爷密谋取而代之。
董三爷的小厮秦五为了在主子面前夺得青眼,出了一记损招。
眼见自家老爷子活不久了,干脆在请回春堂张大夫看诊后,假借闹耗子买了砒霜回去将老爷子毒死,买通衙门仵作,再栽赃陷害给张大夫。
天底下竟然有这么恶心肠的人。
可怜那秦老爷子,至死都不知道自己是被孙子给药死的。
众人听后痛心唏嘘不已,神色激动地想要刽子手立马斩下这些人的头颅。
孙戚隐匿在袖子里的手心满是冷汗,今日此举他算是彻底得罪了董郡丞,但愿魏蛟后面不记得他的功劳,也好歹记住他的苦劳。
这几日他没日没夜地都在查这件事,验尸,寻访,调查,一个头两个大。
初入官场时孙戚也勉强算是个正直青年,立志要为百姓做贡献,不够世故的脑子在撞了几次南墙后才渐渐变得圆滑。
没办法,他上有老上有小,一大家子人要养,本身又是不高不低的位子,不按长官的意思做又能如何,如果被撤职,调上来的人说不定做得还没有他好。
看着下方慷慨激昂的一群百姓,因乌烟瘴气的官场寂然了许久的心也在这一刻重新被点燃。
孙戚抬起手,将监斩令掷下地。
“秦五毒杀祖父,不孝不悌,天理难容,按律当斩。
”
刽子手大刀猛然落下,鲜血顿时喷涌了一地。
董梧早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