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就会再拿一个人出来放到这杆秤上?”
乔父颔首:“殿下说的不错,如今新进内阁的王、梁两位大人就是替了裴大人的补。
但裴大人属实是百年难遇之良才,虽仅仅二十几岁,但治国之术已比旁人高了一筹。
其余人,一时半刻填不了裴大人走后留的缺。
”
永嘉眨了眨眼,心里稍稍轻松了些:“陆、杨的火烧得大,如今皇兄能用的水浅,但勉强能支撑。
可若烧得再大些,皇兄是不是就该动重新起用的念头了?”
“理是这个理。
”乔父捋着胡须的手一顿,“但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毕竟皇上已有意提拔旁的人来灌这罐子水。
”
乔若云皱眉道:“那就让这把火烧个通天的境地,皇上耐不住烫了,定然就寻回裴清了。
”
“火如何烧?”乔父瞟了一眼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儿,“又如何让皇上心甘情愿地下了这阶?”
说罢,看向永嘉,“殿下,老夫在官场三十余年,懂得些皮毛。
但老夫终究还是个武将,只能为殿下判一判局势,至于具体如何,还须殿下另寻门路。
内阁胡朋兴胡大人,当与裴大人交好多年。
”
眼中浮现那日刑场上胡大人眼中的示意,永嘉点了点头。
那日禁卫护送她离京,便是筑起一道密不透风的墙,不让外面疯传的消息入到她耳朵里。
也只有胡大人身处内阁根基深厚之人,才能绕过禁卫的眼线递消息。
他愿意在这种紧要关头救裴清的性命,足以见得是个可信之人。
乔父见她点了头,又道:“若殿下觉得胡大人信得过,便可从胡大人入手。
但老夫提醒殿下一句,此事万勿操之过急。
”
乔若云急道:“怎么能不急?爹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
乔父瞪了女儿一眼,碍于永嘉在场,只继续道:“劫匪一事定是有人故意为之,此事未成,他们必会再行刺杀之举。
即便殿下遣人护送裴大人回京,途中难免再遇不测。
”
永嘉蹙眉道:“那照伯伯的意思,此局该如何解?”
“三郎既已派了人去淮安,裴大人此行定是受了伤,便让三郎的人护着裴大人留居淮安休息。
如今四方皆盯着淮安,贼人不敢再在此地做什么举动。
殿下此刻可在京中斡旋,让圣意亲召裴大人回京,这才是无虞之法。
”
乔父叹了一口气,最后道:“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