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将坠子仔细收好了,边道:“那我等会儿就让人快马送过去,淮安不远,不出五日也能到了。
我先前遣去的人也该到了,殿下别急。
”
永嘉道:“多谢,还是须靠你们。
此事靠不了官府,便是靠了也无用。
”
一个大官在革职回乡的路上遭了难,自然会引起一时轰动,更何况是裴清。
淮安官府的确接了这桩案子,但几日了还是没出个下文来,想是终究草草了事。
毕竟,谁还会为一个罪臣说话呢,都只是看戏而已。
三郎向她做了一个揖,极快地办事去了。
乔若云拉了她的手,低声细问道:“当真是一个人?你有实证了?”
永嘉点了头。
乔若云并不细问,只忧虑道:“既是一个人,你务必小心。
”
“怎么?皇兄那儿,我是不会露出心思的。
”
天底下能让三法司在假案卷上盖了印的人还有谁?除了她皇兄再无旁人。
那支玉簪子和皮子定是皇兄拿走的,皇兄早早地就授了意,不然裴清告诉她真相。
乔若云点了头,又道:“不止这个,若是想让裴清回来,我们还须给他寻个理由。
”
之前她借着身孕的幌子保下了裴清一命,圣意将他遣送回京,并添了一句永不许入京。
即便他如今平安,却也不能顺利返京,的确该有个长久之计。
永嘉蹙眉:“让他重新做官?还是.......重新做驸马?”
乔若云沉声道:“去问问我爹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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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父听罢二人的话,一手捋着胡子,边低头思忖许久,最后道:“皇上登基三年,还未有判了死刑尔后赦免的先例。
裴大人这一案,虽说有殿下的斡旋,但终归还是皇上软了心。
”
“裴大人虽倒了,但他那些友人、门生以及手下做事的,老夫记得是一个也没有受牵连,若真是叫他永不入京再不续用,按理来说该是把他的旧部一并理了才是。
”
乔若云问道:“那皇上的是还留了余地?”
乔父沉吟道:“不一定。
裴大人如今倒了,皇上新召入阁的那两个势力还浅,如今成了杨阁老一家独大,司礼监又是陆平做着主,这二人素有往来。
皇上此举,大抵是仍想用裴大人余部牵制着。
”
永嘉立时有了点子,微微倾了身,话语急切:“若杨阁老和陆平走得太近,这一杆秤斜了,皇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