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边道,“那你还能留在这儿干嘛?你都和他和离了,总不能还记挂他吧。
”
永嘉的心颤了颤,停了步子。
是啊,都和离了,还记挂他做什么呢。
就算是他身上有伤,也有太医照料着了。
“你也得顾着自己的身子,皇上担心你,我也担心你。
”乔若云打了轿帘,二人入了车舆内坐下,“所以才说即刻离了京好,你若是待在伤心地,岂不是人都要累坏了?你看,你昨夜肯定没睡好。
”
永嘉愣了愣,抚上自己的眼下:“青了?”
“有点儿。
”
永嘉紧张起来,她这样憔悴的样子一定不好看,还让裴清看见了?裴清......怎么又想着他了。
乔若云拍了拍她的手:“好啦,别担心了,过一日就消了。
你如今最重要的事情呢就是吃好、喝好、睡好,别的一切都不要想了,想那些做什么?天下男人那么多,本小姐路上给你招十个。
”
马车发出沉重的辘辘声,许是车舆内熏了安神香的缘故,加之刚才自己的确折腾得太久,一时安静下来,便觉得无比疲惫。
永嘉倚在乔若云的身上,长长地叹了口气:“不是为着这个.......我刚刚才知道刑部的人对他用了刑,他昏过去了,叫了太医来给他看。
”
“昏过去了?”乔若云惊讶了,这裴清也忒弱了些。
“他寒山寺替我受了那一箭,还没好得完全,连半年都没到.......”永嘉低了头,又是一滴泪滑下,“平常公务也忙,没太注意自己的身子,刑部那些人又不长眼睛。
”
“我......我只是觉得一码归一码,我终究欠了他,所以才.......”
“好啦。
”乔若云将永嘉揽到了怀里,“越想越想不通,你若真这么计较欠来欠去的,那还了得?寒山寺他救了你,但也是有你他才能死里逃生。
”
“我这一走,今日就是和他的最后一面了.......我原本还想送送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