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一缩,下意识地想伸手,最后在半空中讪讪地收了回去。
他道:“成王败寇,我认了。
”
永嘉难以置信地向后退了三步,她眼前的这个人,她曾几何时那样熟悉的人,现在却变得这样陌生,陌生到她好像从来没有认识过他。
因为我爱你......所有都是假话,包括这句话。
她摇着头,最后蹙着眉深深地望了他一眼,转身决绝地走了。
在她转身的那一刹那,裴清的眸中骤然坠下两滴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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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刘管家和下人们大眼瞪着小眼,但谁也不敢吱声,只能任由公主从长明宫带出来的那些人将东西收拾得利索干净。
他们将各色公主的物件都收拾好,装到了公主下嫁时带来的箱子里。
公主走了,带着大大小小的箱子上了车马走了,刚从乔家接回裴府的猫主子年年也跟着一起走了。
刘管家急急忙忙地跑去见自家主子,却见着主子仍一动不动地坐在亭里,像是整个人都僵了一般,平日挺拔如松的身形这会儿佝偻着,像是被鬼神夺了魂魄。
刘管家不敢上前,只站在亭外焦急禀告着。
他的话语急促,在春光明好的花园里显得格外不协调。
待他禀告完,主子却像是没听进去似的,仍然僵着身子坐着。
约莫有了半炷香的时间,才似听见了管家刚才的那些话,绵软无力、空洞地传来一句:“但凭殿下心意。
”
刘管家震惊了,但见着主子和公主那般,又知晓主子此次回京的缘由,想是二人之间刚刚生了什么事,不敢多问,只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磕头道:“爷,您得保重自己的身子!”
裴清的指尖抚上古琴,轻轻地拨弄了一下,流出一个低沉的音符。
他道:“你去仔细查看,若殿下落下了什么,便收拾好,等会儿一齐送到公主府里。
殿下喜欢江月楼的梅花糕,路上折过去,给殿下买一些。
还有,殿下先前落了一只头花,我收在了书房里,你也记得一并拿了......”
刘管家堕了泪:“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