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了你。
”
“我知道自己在皇上跟前得眼,所以我敢赌,赌我成了驸马还能留任实职。
你看,我赌对了。
”
永嘉紧紧地捂着耳朵,可是那些钻心的话还是透过华贵的绸缎钻到了她的耳朵里。
他的声音,她那样熟悉的、常常带着笑意唤她“娘子”“殿下”的声音,现在冷冰冰的,没有带着半分情谊。
他说,他不喜欢她,娶她,只是为了攀龙附凤?
永嘉放下了手,难以置信地盯着裴清:“萧承远呢?萧承远都能说你好,也是你逼他的吗?”
裴清皱了皱眉,顿了一会儿。
他觉
得自己的确是个能干的人,到了如此境地,还能平静地想一想该怎么回她的话,甚至这些话是为了给他自己加上罪名。
片刻后,他道:“你说萧承远宁死不屈,的确,萧家满门都宁死不屈。
但你忘了,比死更可怕的,是折辱。
”
“萧家父子三人受折辱无妨,可你还记得,佛寺里,有位先太子妃萧承云么?你说,若是先太子妃被折辱了......”
永嘉打断了他的话,又惊又怒地看着他:“你这个疯子。
”
裴清颔首:“在你身上,我的确是个疯子。
”
“寒山寺呢?”永嘉觉得自己像是已经溺死了,却还是希冀最后的那根稻草,“难道,你真的疯到了愿意赌自己命的地步,就为了......为了让我信你?”
裴清的目光凝滞了一瞬。
刚刚身心都痛着,牵扯着寒山寺的箭伤都痛了起来。
他低了头,没有看她:“是啊,因为我是个疯子,因为我敢赌。
赌那一箭没有那么巧能射到我身上,赌它即使射中了也会射偏。
”
“你看,我不就赌对了么?赌对了,你现在很信我,甚至我现在说些反话,你都能听进去。
”
永嘉骤然站起,手划过琴弦时被狠狠地割了一道,拨出一声尖锐的高音。
白皙的手上流了血,她却浑然不觉,只是捧着手狠狠地盯着他:“赌对了?你知不知道,你的命快要没了。
”
裴清看着她的手受了伤,眸子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