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了。
裴清的书房精致典雅,用具都是上好的,看似质朴低调,但难以掩住上好材料透出来的贵气。
书房的陈设井井有条,是阿泉每日都会打理的。
如今裴清不在府里,管家的本是将书房严加看守着,但见着是公主来,便也没拦着。
永嘉在书房内走了一圈,最后默默地叹了口气。
裴清他还真的是信得过别人,所有的东西,都亮亮堂堂地摆着。
即便是存放书信的盒子,也都没有上锁。
如若是他仔细藏了起来,又或是在这些盒子上一应上了锁,永嘉的心里会好受些。
她立在书案边,胸口再一次闷起来,充斥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悲伤、疑惑和一些愧疚。
眼中涌上水雾,她仰头看了看书房内不存在的天,不欲让泪珠落下。
一天内,她去了祁隐的宅院,又来了裴清的书房。
一个是她从前喜欢的人,一个是如今她下定心意要白头偕老的人。
她不禁笑了一声,伴着这声笑,脸上的泪再如断线珠子一般落下。
造化弄人。
她将所有的书信密函都收拾好了,
没有打开看,只一齐收在一只大箱子里。
刘管家见她命人将这些东西抬了出去,张了张口,虽疑惑着,却也不敢说什么。
爷从前说过,无论公主想在裴府里做什么,由着公主就是了。
箱子最后收到了主屋内,望着箱子,永嘉发了好一会儿呆。
她曾犹豫过,在这个关头,自己是仍旧住在裴府,还是回了她城郊的公主府去。
想来想去,即便旁人如何说,即便真的没有什么用,她还是想亲自问问他。
等问完了,再做打算吧。
现在,就是等他抵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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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底,裴清抵京。
在杭州接到圣旨的那一刻,他即刻启程返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