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该有这种准备。
更何况她压根没有这种打算。
这时候月若进来了,她刚刚领着几个宫人去取杭州织造司新贡的几匹杭绸。
回风荷轩的路上先是见了一脸怒气的裴大人,她问了安,裴大人只哼了一声,再是见了垂着泪的阿和,最后见了坐在这儿满面愁容的永嘉,心里就明白了个大概。
月若担忧地跪在永嘉身侧,问道:“殿下......怎么让裴大人瞧见了?”
永嘉忧愁地将手肘支在膝盖上,双手捧着脑袋,忧伤地盯着地上放着的研钵,里头的香尚磨了一半。
她就该自己磨的,那么久生不出这么多的事儿。
月若道:“那殿下该去哄一哄裴大人,奴婢方才见着大人,瞧着他很是生气呢。
”
永嘉摇了摇头:“本来我也觉得该哄他,到底这件事未先和他通一声气。
可是想一想我又没有做错什么,即便我真要让阿和侍奉了,那又如何?他是公主还是我是公主?是他自己要做这个驸马的。
他这样聪明的人,一时半刻想清楚了也就气消了。
”
月若默了默。
她晓得公主从小到大都是个被人宠着的性子,只有公主和别人生气的份,没有别人和公主生气的份,就是有人和公主生气了,公主撒着娇说几句漂亮话就好了。
也不知是为什么,这会儿在裴大人身上,公主竟连几句漂亮话都不愿说。
可能这就是夫妻吧。
但月若还是劝了劝:“裴大人的伤还未好得完全呢,气得太久对身子不好。
”
永嘉蓦然想起来这件事,一颗心不由得提起来,然后烦躁地放了下去,道:“罢了罢了,等等看,若是下午他还在生气,晚上便哄哄他。
他现在不是正忙公务呢,去了也没用。
”
话是这么说,永嘉白日里却是坐立不安。
一会儿走到廊下翘首看看,一会儿到院子里头踱步,不时瞥一眼院外有没有个正红官袍的人来。
没有。
裴清一贯都是要回来用午膳的,永嘉特地吩咐了今日的午膳备得好一些,但她坐在那儿等得饭菜都凉了却还是没见着人。
月若问她要不要去请一请裴大人,永嘉心中那些气登时就上了来,扔了筷子道:“他爱来不来,别去请。
”
玉箸落在黄花梨木桌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裴清那头,他今日本就忙,折返回风荷轩里头也是急急忙忙地要取一个文书,未曾想撞上了这事。
心中气归气,再气也不能流露在隆顺帝跟前,于是含着气理了一个上午的公事。
快到午膳的点了,裴清故意等着,看看有没有人来请他回去用膳。
没有。
裴大人气得午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