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嘉未察觉他的变化,继续道:“当初教我的那位太医说的这个方子,他说这是专门治失血之症的,但是我先前没有用过它,所以......还好,还好这个方子有用。
”
裴清压下了心中翻涌的情绪,镇定道:“多谢你。
”
多谢你记得它,多谢你信我。
永嘉避开了裴清再一次变得炽热的目光,想抽身离开时却仍被他拉了住。
她不明白一个流了这么多血、昏睡了一日的人怎么能力气这么大,也不明白裴清为何现在变得如此......放纵。
永嘉看着裴清饱含那般意思的眼神,不禁疑惑道:“你前二十四年是怎么过的?”
裴清满脑子都是想亲她,蓦然听了永嘉这一句突兀的话,不解道:“什么怎么过的?”
永嘉道:“没娶妻的时候。
”
“这个么......”裴清将永嘉压近了些,声音绵软带着些蛊惑,“没有遇见你的时候,我不这样,遇见你之后我才......所以你要对我负责。
”
永嘉红了脸:“你该节制一些。
”她虽然心里决意要和他好好做夫妻,但正经过日子也不是这么个过日子法。
裴清疑惑道:“节制?”节制什么?他现在真真是跟佛门里头的和尚一样吃的是素,荤腥上只沾了点儿油水,真正的荤还没吃到,让他节制?
永嘉敛眸道:“比如说这个,你......”
她的话被裴清淹没了。
永嘉不敢推他,结束的时候只能没好气地瞪着他,却引得裴清一阵笑:“我该节制的在后头。
”
永嘉没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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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桩案子审得简单,拿了赵忠本人、苏州城的几个官员和寒山寺里的几个和尚问了话,便理清了来龙去脉。
案子简单,但性质恶劣,隆顺帝雷霆大怒,问了好些人的罪,一气之下即刻就离了苏州,径直往杭州府去了。
众人跟着走了,但裴清身上的伤势太重,只能先留在苏州府休养。
永嘉同他一起回到了东园行宫的木樨山房之中,行宫里的贵人们都走完了,剩得他们一对夫妻,别有一种过小日子的滋味。
他们二人原是一起在正屋一张紫檀木六柱式床上睡的,那是先前为着避人耳目不得已之举。
眼下行宫之中的人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