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不嫁人。
可以嫁给安澜师兄,也可以嫁给旁人。
若是你都喜欢的话,即便养一百个男人呢,也随你高兴。
你可以背信弃义,可以放纵无度,可以肆意妄为。
”她的笑容狷介疏狂,“你知道为什么吗?”
维桢已经听傻了,呆若木鸡般一个劲儿地摇头。
“因为你有母亲在你身后。
只要你是我方瑾儒的女儿,大权在握的西萨克瑟亲王就是你的依仗,整个罗霂兰帝国任凭你予取予求。
”日后离开此间,佛法高深,几乎可与天道抗衡的堕久自然亦如是。
方瑾儒自己在这个异世是无根的浮萍,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她如此绝世姿容,不啻于稚子怀千金于闹市之上,即便知道需要付出代价,仍寻了一个强大的男人去依附。
女儿维桢不一样,她有强势的长辈,自然不再需要一个强势的男人去束缚她。
自己前世今生的身不由己,无能为力,她不必一一品尝;自己两生为人的魂驰梦想,求而不得,她都可以尽数拥有。
“桢桢,如果可以在古华夏历史里自由穿行,你最想去哪个朝代,又最想见到谁呢?”
维桢思忖着道:“唐代,问问太宗皇帝既然爱重文德皇后,生死不渝,何以后宫三千,内宠无数;三国时期,见一见身长七尺,龙章凤质的嵇康,听一曲《广陵散》。
”
方瑾儒拊掌而笑,“桢桢不愧是母亲的女儿。
”
“李世民的嫔妃多为文德皇后刻意引荐安排,长孙氏宠冠六宫,深受生育所苦。
岩岩若孤松之独立;傀俄若玉山之将崩,嵇叔夜确实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毫无女气。
昵昵变轩昂,孤凤出喧啾,《广陵散》乃千古绝唱。
”
“桢桢,天下男人千万,可知为何母亲偏挑选了你安澜师兄?”
维桢摇头。
“因为他不会违逆你的任何要求。
若是你希望他成为你的丈夫,他就会疼你爱你,若你视他如兄如父,那么终他一生,都不会碰你一根手指头。
”方瑾儒无机质般冰冷的星眸流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意,“若是你想叫他当一条狗呢,他就得匍匐在你脚下吠叫。
桢桢小心肝儿,你现在明白了吗?”
维桢被母亲与平日大相径庭的举止震骇,内心深处却隐约惊觉,这才是母亲本来该有的样子,只是太多的人与事,逼得她无可奈何,只能将真实面目掩盖起来,仅以寡漠无情的一面示人。
“桢桢喜欢这样的生活吗?在母亲身边,永远当一个小孩子,侯服玉食,无忧无虑,随心所欲,嗯?”
“这是神仙日子,恐怕无人会拒绝。
”
“神仙?”方瑾儒玩味地重复了一遍。
下一瞬,维桢痴迷地瞋眸,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