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混着冷汗将整张桃羞李让的俏脸都打湿了,一颗豆大的冷汗沿着光洁饱满的前额,一路缓缓地滑过鼻梁,落在她嘴唇的伤口上,尖锐的刺疼令她微微地打了个颤,眼睛无力地闭了闭,随即沁出了一滴泪珠。
闵祁山盯着那颗晶亮的水珠,眼皮猛的一跳,忽然一阵心悸,竟猝不及防地心疼起来。
这种突如其来的感觉像利爪一样攫住了他灵魂最不设防的一角,这个铁血一生的男人从来不知道世间会有这样细腻甜蜜的感情,仿佛霎那间被人在心脏上不轻不重地捏了捏,让他每一根神经都跟通了细微的电流般颤栗了一下,整颗心都酥麻酸软,几乎要落下泪来。
他的动作不由自主地温柔下来,以一种珍惜而和缓的节奏疼爱着她,两根手指伸进她嘴里扳开她咬合的牙齿,又低下头去想吻她流血的嘴唇。
方瑾儒撇过脸避开了。
闵祁山也不勉强她,贴着她半透明的耳廓小声哄道:“小宝贝儿,别哭了,下次就不会这样难受了。
不用害怕,我往后会疼你的,你想要的一切,我都会亲手捧到你脚下。
”他的声音犹带着欲望的喑涩和粗嘎,语调却是从来未有过的缱绻情深。
闵祁山没有戴套,方瑾儒是这样干净纯洁,不沾染半点尘世的声色犬马,实在没有戴套的必要,他直接释放在她身体深处,久久都不愿意出来,就这样占着她不断地亲吻她每一寸动人至极的肌肤,将她秀美的小脸上斑驳的泪水一一吮吻干净。
反正他是非要娶了这个驰魂宕魄的美人儿不可,她迟早是要为他孕育孩子的,现在年纪虽然小了点,亦勉强算是成年,万一真怀上了,以闵家的财势,无论如何都能让她平安生下来。
数日之后,闵祁山登报通告全城要与原配闵殷氏离异,并准备不日将方家大小姐方瑾儒明媒正娶进闵家。
方瑾儒根本不需要使出任何手段,她甚至连话都不需要说,她那绝色的皮相就是她最大的资本,最强而有力的武器,天下间泰半的男人都无法抵挡她的诱惑,闵祁山正是这大部分人之中的一个。
男人以武力征服世界,女人以美色征服男人,这个定律一万年都不会改变。
0115第一百一十四章方瑾儒手足发冷地转过身,一股森森寒气从心底升起,整个天地突然空寂下来
闵祁山一掷万金,穷奢极侈地筹备婚礼。
闵夫人与殷家的反抗对他而言就是蜉蝣撼大树,完全可以略去不计。
闵西廷则根本没有参与任何抗争,他那时候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别说是区区一个闵家,就算将整个天下都捧到他面前,也不能让他稍微动容。
至于闵夫人所谓的仗恃对闵祁山来说更是不值一提。
他是只有一个儿子,不过那是他纵容默许下的结果。
他是个身体健康,体格强壮的男人。
闵夫人体质孱弱,生闵西廷时伤了根本,无法再受孕。
然而闵祁山在外面那些能凑成一个连的情妇里怀过孕的不在少数。
闵祁山对闵夫人私下的小动作了若指掌,不过是冷眼旁观,不加干涉而已。
闵夫人的行为要定罪的话也可大可小,往大了说,那就是残害闵家的血脉,让闵氏这一代子嗣凋零;往小了说,几个情妇床伴肚子里卑微的贱种而已,流就流了,无伤大雅。
闵西廷从一个继承人的角度去看,可圈可点,没有什么让他不满的地方,名门正妻所出的嫡长子,让他一枝独秀亦无不可。
然而却不代表是非他不可。
闵祁山今年尚不满四十,就算再要生出十个八个也不是问题。
退一万步说,就算真生不出来又如何呢?闵祁山的江山本来就是弑父杀弟篡位而来,他是个离经背道的外室之子,原也不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既然闵家被他抢到手那就是他的私有物,又在他手中发扬光大闵城原本叫颖城,在他掌控整个炎国东南部后,直接姓了闵。
那么如今他就算要把这个锦绣江山败了毁了来博他的心头肉一笑,也不过在他一念之间而已。
这场婚事无论怎么看都是十拿九稳、势在必行的。
方瑾儒却在下聘当天反悔了。
她没有经过任何痛苦的挣扎或是长久的深思熟虑,她的决定才是名副其实的一念起。
她望着那些穷工极巧、价值连城的聘礼,突然感到无比荒谬可笑。
自己被恶犬咬了一口,难道往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