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天,容印之就收拾东西准备跟陆擎森“下乡”。
“你们的房间……是分开的吧?”
陆擎森他们的房子已经退了,吕想搬到农场里去住。
陆擎森的物品不多,拿了一些必需品和换洗衣物放在容印之这里,其他的跟着吕想一起搬走了。
“是。
”
陆擎森看着容印之仔细地把各种小零碎码好,一件件收整齐,放进箱子里。
听见自己这样回答,便开心地把睡裙和小吊带挑两件叠好。
“印之,要穿厚点。
”扫了一眼容印之的行李,陆擎森提醒道。
容印之因为强烈的个人审美,对羽绒制品有“肥厚宽松”的刻板偏见,冬季一律以羊绒保暖,因此衣柜里没有一件真正意义上的防寒外套。
他平时出入开车代步,无论走到哪里也都有暖气空调,所以这么多年也就这样过来了。
可乡下不行,本身就要比城市还更冷,而现在又是北方最冷的月份。
“没有大衣可以穿我的,但至少要穿一条秋裤。
”
容印之一听这两个字就立刻拒绝:“不穿!”开什么玩笑?谁要穿那种丑了吧唧、会破坏外裤质感的东西?
“不行,”陆擎森摇头,“太冷,会冻坏膝盖。
”
“不要,我会穿长大衣。
”容印之在审美问题上绝不妥协,陆擎森拗不过他,叹口气就不再说话了。
只是提前几分钟去把车热好再开足暖气,才叫容印之下楼。
从市区到他们的农场,满打满算要三个钟头。
远离城市以后,公路渐渐变窄,从平整的柏油路过渡到崎岖的土路,开始有冬季的农田进入视线。
北方农业的冬天看起来有些萧瑟,秋季过后田地里就没有了绿色,要么光秃秃,要么只剩枯黄的作物根茎,静静地等待着明年春天的复苏。
“那是温室吗?”容印之看到一排排的保温棚,问道:“你们也有吗?”
陆擎森摇摇头:“没有,吕想觉得反季节蔬菜算不上有机。
”在如何种植等执行方面,一向是以吕想的意见为主。
“那冬天呢?”
“让土地休息。
”
容印之“诶”了一声:“好严格啊。
”
“还有更严格的呢。
”陆擎森笑一笑,“他还想尝试自然农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