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是首领,是领袖,是万众无一的黄金鸢尾。
他不能犹豫,不能停顿,不能停下脚步,他必须时刻坚定,他必须狠心。
可是,终归是血肉之躯。
阿塔兰也会觉得疲惫。
在黑漆漆的树洞里,那只雄虫并没有动阿塔兰至少没有任何亵玩的意思反而,找了一堆看起来残破又可怜兮兮的草药。
雄虫说,他叫Cerie。
雄虫有一双极其多情的眼睛却非常的干净,宛如最纯洁的黑曜石。
阿塔兰顿了顿,告诉雄虫,他叫“兰塔”。
小时候,他的雌父会温柔地叫他的这个小名。
后来,正规军找到了那里,为了杀他,几乎要炸了整个星球。
Cerie一边调侃自己捡了个大麻烦,一边却硬是带着重伤的阿塔兰躲开了正规军。
游刃有余。
这只雄虫好像天生就属于战场一样。
阿塔兰那个时候才知道,原来Cerie用枪用得这么好。
哪怕怀里抱着他,也能够单手持枪,甚至还能架狙击枪。
一般来说,没有倍镜,狙击手很难在八百米米之外集中目标。
但是Cerie不仅能护着阿塔兰,甚至还能在没有任何辅助和没有任何倍镜的情况下,单靠肉眼,在那样狂风大作的天气,硬是打中了千米高空的正规军。
那把狙击枪,甚至还是Cerie随手从某个倒霉蛋正规军手里抢过来的。
在Cerie带着阿塔兰躲躲藏藏顺便养伤的时候,阿塔兰对于“雄虫”这个群体稍微有了一点改观至少在他面前,已经出现了一个活生生的例外。
Cerie强大、细心、看起来吊儿郎当,实则非常可靠。
所以说,爱上Cerie,其实是一件像呼吸一样简单的事情。
阿塔兰也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时候爱上Cerie的。
或许是在某一个夜晚,他们躲藏在非常简陋的旅馆里面,挤一个房间,挤一张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