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塔兰第一次问Cerie:
“如果你要去做一件很荒唐的、离经叛道的事情,你觉得你会成功吗?”
黑暗中几乎看不清身边雄虫的表情,但是可以感受到,隔着衣服传来的源源不断的温度。
那个时候,Cerie怎么说的?
“既然是我认定的事情,那我就一定要做,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给我让路。
”
太狂傲了。
阿塔兰真的觉得,Cerie骨子里完全就是属于天才的狂傲。
无比的狂傲,无比的自信。
但是偏偏,Cerie有着极强的能力,极高的心理素质,仿佛真的,任何困难到他面前,不过是弹指一挥、不足挂齿。
Cerie那种神情,那种语气,那种能力,让阿塔兰不由自主地定下心来。
那个晚上,他好像看到前路更清晰了一点。
不,是他的心,更坚定了。
腥风血雨之中,黄金鸢尾在风雨飘摇中摇曳,花瓣上沾满了血珠。
战争的残酷与无情不容置疑。
那金色的花瓣在灰暗的天空下显得格外耀眼,在黑暗中点燃了一簇微弱的火苗,闪烁着极其明亮的光芒。
它的根茎攀住了结实的乌木。
乌木的树干沉稳而厚重,像是从大地深处生长出的力量。
黄金鸢尾的根茎紧紧缠绕在乌木的树干上,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腥风血雨依旧在肆虐,风雨飘摇中的黄金鸢尾却不再孤单。
他不必再强撑,他也被允许有软弱的时候。
在他没有力量的时候,Cerie会大大方方的给他支撑。
哪怕是最艰难的日子,最艰苦卓绝的那一段时间,阿塔兰也已经依然在Cerie身边安眠。
爱,
真的是非常虚无飘渺的东西。
看不见摸不着,可是偏偏就是这样虚无缥缈的爱意,让阿塔兰心甘情愿的等了二十五年。
直到如今,Cerie回来了。
可阿塔兰已经不再年轻了。
他已经没有当年的美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