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赴任,一年后考核政绩,以观优劣。
”
这方法听起来十分公平,连极力反驳的贵族官僚都一时找不出什么抗拒的理由。
散朝后,薛玉霄回太极宫。
被雨水打碎的桃花乱红满地,有宫侍垂首洒扫。
薛玉霄更换了衣衫,没有命人禀报。
裴饮雪在榻上看书。
有负责照顾皇女的爹爹陪伴婉婉,小孩儿刚降生不久,每日嗜睡,倒也并不哭闹。
这让裴饮雪有了静下来看书的时间。
一只有一点点冰的手从外面伸进来,探进他的被子里。
裴饮雪眼睛盯着字,手却默默移过去,握着她说:“摸什么了,这么凉。
”
薛玉霄没回答,凑过去半抱住他,挂在裴饮雪身上。
眼前的字迹被挡住了。
裴饮雪转头看她,伸手回抱,让陛下贴着自己、枕在他身上,两人依偎着交融彼此的温度,过了半晌,薛玉霄忽然说:“吃过药了吗?”
裴饮雪颔首,笑了笑:“妻主每日都问太多次,我怎么会忘记。
”
薛玉霄盯着他唇边带笑的脸,脑海放空了一刹,在一片空寂当中,她的心陡然跳动,然后完全不听从脑海指挥地――鬼使神差地凑过去,堵住裴饮雪的唇。
他的瞳孔微微颤抖了一下。
碧纱覆盖的隔扇之外,是几个宫侍看顾皇女。
她没有事先让侍奴都离开,所以裴饮雪下意识地屏息,忍耐压抑自己,不发出任何过度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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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玉霄的手臂抵在他身后,半扶着他的腰。
但在她不断地靠近、逼压,像潮水一般地涌动之下,裴饮雪还是向后挪动,抵住了床榻的内壁,被她结结实实地侵入口中。
他唇间有兰草和茶叶的淡淡气息,一丁点微涩的苦从舌尖传递而来。
裴饮雪紧握住她的手。
他的手指在薛玉霄的手背上攥出一点点发白的痕迹。
她反握住,像擒捉住鹤的翅膀。
细微的水声掩藏在气息流动之下。
裴饮雪觉得她身上的冷意瞬息消退,缓缓地热了起来,他从情意倾泻的水流中寻到自己的一丝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