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跟凤君天壤之别,所以才产生了嫉恨。
眼下谢馥要将他送出去,还是送给凤君的妹妹,他恨不得一死了之,免得受到那么恐怖的折磨。
薛泽姝一时语塞,看向王秀。
王丞相却在低头跟自家儿郎说话,她压住王珩的肩膀,让他不要起身开口,淡淡地告诫道:“你看见没有?陛下的话也不算全无道理。
”
王珩低声说:“她跟以前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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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秀被气得心口一堵,按住胸.前,这时正对上薛司空的目光,顿时面色冷淡,袖手旁观。
薛玉霄抬手接过酒杯,给面子地饮尽,但还是再三推拒:“陛下错爱了,这位侍君千岁身怀有孕,怎么能舍下赐给臣?还是皇嗣重要。
”
谢馥道:“原来你还是不喜欢。
难道薛卿更爱死物,要朕把他的皮囊剥下来,为你做成鼓面、屏风,爱卿才愿意摆在家里吗?”
这回连李清愁都坐不住了,她眉头皱紧,正欲起身,忽然见到裴饮雪走出一步。
他的神情冷寂如冰,语声淡淡,仿佛在说与自己无关之事:“圣上赐,本不该辞。
然而我与妻主情笃,不愿与怀着她人身孕的郎君同一屋檐,请陛下赐死裴饮雪。
”
霎时间四周静寂,落针可闻。
没人想到他居然能说出这种话。
“裴饮雪!”薛玉霄拉住他的手,将他挡在身后,“陛下,他太过冲动,其实――”
谢馥却立即答应:“好。
”
她随手招来内侍,嘱咐两句,一个宫侍旋即取出一碗漆黑药汁,端到裴饮雪面前。
他神色不变,伸手欲取,被薛玉霄一把攥住,低声问:“你疯了吗?”
裴饮雪垂下眼扫过去,做口型说:“醋。
”
薛玉霄愣了愣,缓缓松开手,这才闻到一股淡淡的酸味儿……她着急得有点头晕了,居然都没注意到。
谢馥确实不可能当众鸩杀她的侧君,而如果皇帝真这么干,也算是开罪了所有京兆士族。
谢馥这个人真是……薛玉霄这才感觉到来自上方玩味的目光,皇帝似乎对她的着急和失态很感兴趣,在两人多次的交手当中,谢馥终于看到她慌乱的样子,总算略略胜过一筹。
裴饮雪喝了这碗醋,神情终于有点变化。
这碗醋又酸又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