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姑帮我走动,把户口落在他家了,她还帮我办了入学。
他家还有个小门厅,借我了。
我住二楼,一楼我出租了。
平时我去上学,租金也够我生活。
”
闵仑抿了口茶水,点点头,放下茶杯时,他问,“对了,冷小台这名字是怎么取的?”
.......
片场选在江南水乡,到处是青砖石瓦窄道深巷。
兰切撑着把灰白水墨的伞,走在淅淅沥沥的雨幕中。
雨水渐渐小了,林间的小道由暗变亮,由深到浅,兰切从林子里走出来,发现雨已经停了。
他没有立即合上伞,而是抖着伞上的雨珠,继续向有假山的庭院走去。
刚走了两步,他突然停了下来。
雨后的天还阴着,被雨水打湿的石阶泛着深浅不一的黛蓝色。
石缝间生着一朵猩红的小花,孤零零的,刺眼的,是这蓝色调中夺目的一点。
这野花不知道名字,兰切不由自主地多望了一会儿,刚要抬步离开时,被身后的脚步声吸引了注意。
“你怎么不跟她们去吃?”兰切没有回头,道。
滕皇舔了下嘴角,回味无穷一番,“蔬菜沙拉,还挺好吃的....哇!”突然,滕皇跑到石阶前蹲下,伸出手,“这花真好看!”
“别碰!”兰切焦急道。
被喝令的滕皇悻悻地收回手,“我不摘...这花叫什么呀?”
“没名字。
”兰切平淡道。
“哦。
”
滕皇蹲着看了一会儿,打破沉默,“兰切我一直不懂,你为什么不早点去找冷小台。
”
......
闵仑:“陌生人给你取的?不是说是你自己取的?”
“我也记不太清了嘛,小时候的事了。
”冷小台道,“那时候我还没离开闵家呢。
每次祭祖的时候,我不是都会被从宗祠里放出来一天么。
那天我一点也不期待,因为族里的小孩总把我吊起来,还打我。
有次我就跑了,跑到后院的假山后面,那天还下了小雨,我太累了就坐在石阶上等你来找我。
然后就遇上那个陌生人了。
”
他又仔细回忆一番,还是没想起陌生人的长相,“他打着伞,问我叫什么,我怕他也打我,不敢告诉他我叫闵奂,我就摇头。
后来他把伞给了我,蹲在石阶前,我身旁的石阶缝里生出来一朵小红花,他就一直看。
我说你要是喜欢这花,干嘛不采回去放在家里养,天天能看。
你猜他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