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仑摇头。
冷小台笑道,“他说,这花也不喜欢他,他不养。
”
闵仑忍不住道,“这人幼不幼稚?”
“哈哈。
”冷小台大笑,“我也说他幼稚,我那时都五岁了,我都比他强。
他还生我气了,半天没理我。
还是五岁的我去哄他,我就说,要不你给我起个名吧。
他摸了摸台阶,说‘你坐在这么冰冷的台阶上,不如你就叫冷小台吧。
’”
闵仑:‘这人是起名废么...’
冷小台继续道:“后来他用树枝在湿泥上写了这三个字,我一看笔画挺少的,就记下了。
后来从闵家逃出来,正好用上了。
”
闵仑沉吟片刻,“祭祖那天,族里也会请其他家族的客人的,是闵家人吗?他还跟你说了什么?”
冷小台想了想,“没有,他走的时候,说‘活着就行了。
’应该是对那花说的。
”
......
“活着就行了。
”兰切道。
兰切无数次地想过,如果有一天能再见到冷小台,他想对他说什么?想来想去,就是这句了。
以前在尼布罗萨的时候,兰切没觉得冷小台这人有多缺不得,有时候还觉得烦,总和自己的眼中钉是朕勾肩搭背狼狈为奸,脾气还不好,走到哪,哪就是一阵血雨腥风。
后来冷小台死了,他赶去的时候,魂都散了。
他发疯一般将残存的灵质禁锢住,就听到那人说‘兰切我难受。
’他一直都忘不了。
后来那残魂被是朕拍散了,他几乎要撕了是朕,是朕却说,‘你还留着他干嘛啊,他活着多痛苦。
’
兰切一直不懂,那时的自己怎么会那么怕别人用缅怀的语气提起冷小台这个人,他穷尽一切地救回这个人,无数次在梦中梦见‘兰切我难受’而惊醒,旁人看来他一定是疯了,但兰切知道那一定不是因为爱情。
――他又没对这个人好过,也不想看他天天在眼前晃悠。
他就想让这人活过来,活着就行。
直到有一天,肆意的灵质挣破了他的身躯,他如一个干瘪的血囊躺在地上。
尼布罗萨的白天也看得到星星,兰切盯着出神,眼神一点点涣散。
视野中出现了一副面孔,是朕出现在他身旁,俯视着他。
“他醒了。
”是朕说,“你睡吧。
”
再次醒来时,他的身体好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