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很会伪装,他看起来像是很容易被骗的样子,但实际上有些圆滑。
沈泽川说:“你跟着我想要什么?”
“一些承诺,”海日古说,“我蒙受过白茶的恩情,所以愿意相信你,为此……”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沈泽川竖起食指,堪称温柔地说道。
海日古沉默片刻,老实地说:“我想要土地,一片能够属于我这种人的土地。
”
“你拿什么来换,”沈泽川慢条斯理地说,“我不缺你这八百人。
”
“我们是你母亲留下的人,”海日古说,“你可以把我们当作精兵。
”
“白茶是白茶,”沈泽川说,“我没有给过你们任何恩惠。
”
“我们可以讲感情,”海日古说着又举起手,对萧驰野郑重其事地说,“我是指感激之情。
你是白茶的儿子,为此我情愿供你差使。
”
“如果我是颜何如,”沈泽川薄讽,“我就信了。
”
海日古借着颜何如的资助在敦州跟雷惊蛰周旋,他能活着的原因在于他够聪明。
聪明人很少念及旧情,他们分得清轻重。
如果这次敦州没有落到沈泽川的手中,那么海日古是绝对不会想起白茶的――他在抚仙顶上想要保下的人是颜何如。
萧驰野语重心长地说:“内子很聪明。
”
海日古只能改变策略,说:“你杀掉了雷惊蛰,打乱了阿木尔在中博的部署,他不会轻易放弃中博,很快骑兵就会汇聚在端州城外,你必须尽快在这里建立起城墙。
但是敦州没有守备军,你只能从茨州守备军里分出一部分过来,然而茨州又面临着阒都的威胁,所以你缺人,你缺兵马。
”
“我确实缺兵马,但是我不缺钱。
”沈泽川说,“我的人会驻扎在敦州,在这里建立新的秩序,并且迅速重组起守备军。
”
“普通士兵能够抵抗边沙精锐吗?”海日古说,“也许你的……外子更了解。
”
萧驰野眼里忽然划过幽光,但他很自然地接道:“哈森带领着边沙精锐在北边战场,南方的部队要对阵戚竹音,阿木尔没有剩余的精锐可以投放到中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