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把刀。
最终捅得自己血肉模糊。
沈泽川长得那样像白茶,沈卫只想杀掉他。
他们不是父子,他们是一段微不足道的感情的佐证。
沈卫的把柄就在沈泽川的眼睛里,这让沈卫无法接受沈泽川的注视。
但沈卫并没有真的杀掉沈泽川,即便他想过无数次要把沈泽川扔进狼群。
沈泽川是沈卫和白茶的儿子,他流着两股冷漠的血。
沈卫为此开怀畅饮,他留下这个儿子,再把这个儿子扔了出去。
他什么都没有教给沈泽川,这是场报复。
报复的对象既是白茶,也是沈卫。
“可是……”晨阳打破寂静,小心地问,“如果沈卫在兵败案以前成了蝎子,那么他为什么要自焚?边沙骑兵到了敦州,他已经完成了任务,继续跟着阿木尔往东走才有活路。
”
沈泽川想不到为什么,这也是他最初不相信纪雷的地方。
他不了解沈卫,因此毫无头绪,只能说:“猜不到了,如果建兴王府还在,或许能从其中找到些蛛丝马迹。
”
“你有多少人?”萧驰野问海日古。
“我不能告诉……”海日古看见萧驰野的眼神,泄气道,“八百人,只有八百人。
最初那几年有上千人,但四处躲藏的日子不好过,陆续走了很多。
”
“你劫持过雷惊蛰的辎重,”沈泽川说,“却又送了回来。
”
海日古接受着近卫们的注视,缓缓举起了手,无辜地说:“我没有土地,住在敦州的小巷子里。
这些辎重太沉重了,我根本藏不起来,我们只有八百人。
”
骨津心道你们八百人劫辎重的时候可不是这么想的。
“我母亲说过,”海日古认真地说,“东西要物归原主,那些辎重不属于我。
”
萧驰野毫不留情地戳破了海日古的话,随口道:“倒不如说是不会用的东西要物归原主。
”
海日古露出“就这么回事”的表情。
“颜何如给了你什么,让你这样为他卖命?”沈泽川一偏头,萧驰野就知道他要开始讲价了。
海日古诚恳地说:“他长得好看。
”
沈泽川发现这只边沙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