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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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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既尴尬,又生气。

     在被她玩弄于鼓掌之间的工具人面前暴露脆弱的一面,令她觉得难堪。

     廖簪星紧抿着唇,硬邦邦地将这周末的卷子丢到云亭桌子上。

     她不说话,他也沉默不语。

    拿起卷子理了理。

    曾经插入搅弄她身体的白皙手指,在桌面上无声写了一横一竖。

     『-1』。

    预支的次数减一。

     这事貌似是她的错,但廖簪星决不可能生自己的气,所以错的一定是云亭。

     他们好些天没有说话,在前后桌这样近得一伸手就碰到的距离。

     “你和云亭吵架了吗?” 连满脑子臭美和看小说的方童都察觉到了。

    三月初的清晨,她抱着胳膊拄着扫帚,在浓雾里向廖簪星发问。

     有“教育局的领导”要来视察鬼知道一年要来多少次领导,领导又为什么这么闲。

    总之每回都要搞大扫除,校园里的广场花坛小树林也都分配了卫生区。

     她们班负责打扫花坛,捡捡里头的枯枝烂叶。

    下来了一整个大组的学生,她们话题的中心就在花坛另一头,隔着暮冬萎靡的枝丛,也隔着重得拨不开的雾霭。

     廖簪星只“嗯”了一声承认,没多解释。

     她伸手用钳子扒拉一簇花骨朵,想钩出来底下掩在泥土里的烟头。

    结果被晨雾在枝桠上凝的朝露沁了一袖子的冰凉的水。

     她懊恼地哼出一口气,听起来很不高兴。

     方童的立场向来分明,绝不因事实对错而转移。

    她忿忿扬了下扫帚,将败叶垃圾像扫云亭一样扫了一下。

     “他真是不行。

    男生就是这样,幼稚死了。

    ” 幼稚的云亭隔着花坛,在做幼稚的事。

     偷看廖簪星之类的。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茫茫的皑白,远处的人儿只有隐约的轮廓。

    他听不到廖簪星在和方童说什么,也看不见表情。

    很费力地去理解荒诞默剧,而他是不受欢迎的观众。

     花坛和崇德楼之间夹着广场,平坦好扫,是23班的卫生区。

     扛着大扫帚的人影从雾中浮现,很快走近,个高腿长,模糊不清的面目也一点点清晰。

     是蒋冬凯。

     云亭甚至可以想象他喜出望外的表情。

     他自虐一般,浸在隐隐绰绰中旁观这场默剧女主角和男主角的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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