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抽离得这样迅速、毫不留情。
像他们第一次上床时一样。
“……好。
”云亭拿过搭在椅背上的羽绒服外套,状似随意抱在身前稍稍遮掩,“要回去了吗?不过我不太好回学校,明早跟着走读生一起进去比较好”
“去我家。
”
今增一年岁,恶劣亦翻倍。
她饶有兴味地欣赏片刻对方骤然通红的耳朵,才拖着长音。
“这学期,也有很多作业要写。
”
0015015.羔羊引颈受戮
廖簪星家在离学校两个街区外的小区,安保很严,刷了三次门禁卡进家。
在楼下碰到认识她的保安大叔,还盘问了云亭两句。
“……你父母不在家吗?”
云亭知道自己在问废话,但这突飞猛进的发展简直像在梦里。
又生怕,又欢喜。
他局促地立在玄关灯下。
换好一次性拖鞋,外套挂在衣架上,便不敢动。
狠狠咬了一下口腔内侧的软肉。
是真的。
去年这时候他还在找机会偷看教室和他隔着两层楼的廖簪星,今年竟登堂入室来她家过夜了。
廖簪星怜悯看他。
这手足无措的样子像极了刚进城生怕玷污一尘不染的地板,也不知是穷到什么地步。
“不在家。
”她靠近,一时兴起偷袭抓了一把宽松校裤腿间位置,意外发现已经硬得顶起来。
做坏事也不心虚的人仰脸冲他意味深长笑笑,拽着他毛衣下摆牵狗一样领走,“去洗澡。
”
穿过昏暗的客厅,没什么机会多观察,云亭被她直接塞进卫生间,她则去卧室放书包。
卫生间里只有一个人生活的痕迹。
或许她父母卧室另有主卫,但仍有点过于空寂。
牙杯牙刷孤零零摆在架子上,牙膏,洗面奶,洗手液,便无他物。
浴室做了干湿分离,淋浴间的置物架上也只有沐浴露和洗发水。
干净,又空荡,和酒店没什么分别。
云亭脱完,开了浴霸,花洒,莫名五味杂陈。
“洗好了吗!”
廖簪星猛地破门而入,像担忧人类在厕所淹死的猫猫。
云亭一惊,下意识扯过浴帘,遮挡裸体。
“遮什么?又不是没看过。
”
她不屑极了,反手关上门,开始脱衣服。
“!”
云亭瞬间反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