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奶奶说我学习时间要延长了。
”
沈鹤渊紧绷着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
半晌,他扔下一句“你除了撒谎还会什么”便起身离去。
苇欢欢呆呆地看着面前空荡的座椅,强忍了半天的泪水滚了出来。
她真的好想告诉沈鹤渊自己是无辜的,自己有多少委屈都憋在心里。
但她不能说,就是为了给苇奶奶一个无忧无虑的晚年生活,所以她不能说。
突然,窒息感夹杂着心口的钝痛如潮水涌来,苇欢欢面色一白,捂着胸口摔倒在地。
门口的狱警一惊,忙去扶她:“你怎么了!”
苇欢欢的五官因为痛苦似是快要扭曲了,她张着嘴,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快叫救护车!”狱警朝外头喊了一声。
监狱外。
沈鹤渊坐在车里望着那压抑感十足的铁门,握着方向盘的手越收越紧。
本来就一团乱的心在想起苇欢欢那憔悴的模样更像被荆棘缠绕着似的刺痛起来。
他收回视线,靠着椅背深深吸了好几口气。
当晚。
苇欢欢眼神空洞地望着铁栏外的走廊。
想到独自在家的奶奶,她鼻尖一酸,险些落泪。
忽然,女警王琳过来打开了门,几个民警拿着一个燃着蜡烛的小蛋糕走了进来。
王琳温和地笑了笑:“我看了下你的身份证,今天是你二十岁的生日,虽然你家人不在,但我们都会陪着你。
”
其实大家对苇欢欢的情况都很同情,但情法不能混淆,只能用他们的方法让苇欢欢不那么孤独。
苇欢欢眸光一怔。
她的生日……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真正的生日是哪天,现在的生日是按照苇奶奶捡到她那天算的。
苇欢欢还记得,八岁那年,有人告诉自己她是被奶奶领养的。
她不明白领养是什么意思,就去问苇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