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说:“领养的意思就是别的孩子是在妈妈肚子里长大的,念念是在奶奶心里长大的。
"
想到这儿,苇欢欢突然哭了出来。
王琳赶忙安慰她:“过生日可不能哭,快许愿吧。
”
几双充满善意的眼睛温暖的烛光让苇欢欢难以控制情绪。
她看着蛋糕,两手相握,哽咽而虔诚:“我只有一个愿望,来生让我在奶奶肚子里长大,让我叫她一声妈妈……”
榕城的三伏天,像是个密不透气的大蒸笼。
苇欢欢满头大汗走来,仰望着律师事务所高大肃穆的廊柱,局促的整理着自己的仪容。
她不敢在门口等沈鹤渊,怕被他的同事看见,拐了个弯,一瘸一拐地去停车场找到了那辆熟悉的轿车。
蹲在车门前,不知过了多久,车“滴滴”两声,解了锁。
苇欢欢急忙转头站起来,喊了句:“小叔。
”
走过来的男人长身玉立,看见她的一刻皱了眉。
苇欢欢从破旧的背包里拿出一个崭新的保温饭盒,迎上去:“我今天做了你喜欢的油焖大虾……”
她知道,每次开庭,他总是会忙得忘记吃饭。
沈鹤渊站在原地,目光不悦:“我说过,让你不要再送了。
”
苇言,苇欢欢脚步一顿,哑声解释:“可是……你的胃不好。
”
沈鹤渊视线下落,那捧着饭盒的手瘦而粗糙,很难让人相信它来自一个刚十九岁的女孩。
“和你无关。
”
他冷声拒绝,扫过她皱巴巴的衣服,不耐道:“倒不如把钱存着给你奶奶买药,或者学点文化。
”
苇欢欢双手一僵,笨拙的只能用无措的眼神看着他。
她存了给奶奶买药的钱,但学习的费用太高,她根本负担不起。
沈鹤渊收回眼神,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小叔。
”苇欢欢看着那淡漠的侧颜,心底泛酸。
“帮你奶奶打赢官沈的事已经过去三年了,你没必要三天两头的过来谢我。
”
沈鹤渊打断她,又补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