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作挽歌;范蔚宗夜中酣饮,亦开北牖听挽歌为乐。
此皆汉魏遗风。
乐往哀来,欢极生悲,这是人情如此。
欢愉之辞难工,愁思之言易好,此为文理当然......”
谢星涵拍案道:“此言得之!!君真知文者!!当浮一大白!!”
两人相视而笑,对饮一杯。
王扬乘着酒兴道:“既如此,我便作一首挽歌。
”
谢星涵手掌一划:“不是做挽歌,而是以这道菜做悲辞。
”
她揭开第三个食盒。
“炒笋片?”
“这叫香苞嫩千金。
”
“......”
“干嘛!”
“我突然想到,哪天你烩勺萝卜,是不是还得起名叫‘群英荟萃’?”
谢星涵虽然没看过小品,但哪里听不出王扬的戏讽,哼一了声道:“少不知道好歹,这是永宁郡的笋,价比黄金。
”
“比黄金?”王扬一听这么贵,马上“没出息”地又夹了两筷子,虽说鲜嫩美味,但也没觉得有太特异的地方。
兴许是自已不会吃吧。
“诗呢?”谢星涵伸出俏白的掌心。
让王扬即兴做首挽歌,小菜一碟;来首《咏笋》也轻松。
但要是用悲伤的调子咏笋就有点难度了,尤其是王扬肚子里装着现成的千古佳作,这惰性一来,就更阻诗思。
其实肚子里装一些诗句可以增加诗兴,引起自已的创作欲望。
但如果装得太多,很多时候对创作热情反而会起相反作用。
比如王扬喝到好喝的茶,本想写首关于茶的诗,可心中瞬间涌出五六首关于茶的千古佳作以及二十余首上乘诗作,一下子便没了写诗的欲望。
因为一来写诗为抒情,所谓‘情动于中发于言’,但此情已经有人帮你抒过了,还抒得非常之好,那现做一首就不如吟诵成调了;二来觉得自已就算写了,也盖不过那些不朽名篇,所以索性就搁笔不作。
论起用悲伤的调子写炒笋片,再论起自已当下的心境,还有什么比李商隐的诗更合适呢?
王扬再饮一杯酒,缓缓吟道:
“嫩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