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惔瞠目不能答。
四座学土,尽皆呆住!
谢星涵樱唇轻颤,呢喃道:“大哉问......”
在一旁的侍女小凝暗自吃惊,心道:这位王公子还真是了不得,竟把柳家二公子都问住了!
为什么?
为什么??
这到底是为什么?!
柳惔如木头一样杵在台上,不能发一声,脑中翻来覆去地想王扬的三个问题。
这三个问题若是单问也没什么,可若连在一起的话......
柳惔额头冒汗,他甚至开始有些害怕,害怕自已继续想下去。
可又忍不住不想!
时间就这么静静流逝,眼见柳惔像石化了一样一言不发,三都讲中性格最为急躁的徐伯珍忍不住了,替柳惔大声回答道:“古书字辞讹误,本属常事,有什么?!”
徐伯珍早年丧妻之后便不复娶,一心学问,究寻经史,遂成名家。
所住阶户之间,木皆生连理。
门前梓树,一年便合抱。
当地人谓之“学动苍天”。
如此名望,下场和王扬对答,实在有以大欺小之嫌。
再说都讲干预论学,本就是违规之事。
可在场却没人觉得奇怪,反而有理所当然之感。
因为王扬要驳的不只是柳惔一人,而是要把整个古文尚书学派否掉!!!
这种情况下,别说是徐伯珍一人,就是三位都讲一起开口,也没什么稀奇的。
更何况现在柳惔明显不是王扬的对手!
“原来是讹误。
”王扬点点头,“那我再提一问,《史记·周本纪》曰:‘十一年十二月戊午,师渡孟津。
’《汉书·律历志》据《三统历》说‘文王受命,九年而崩,再期,在大祥而伐纣’。
所谓‘再期’,即服丧两年,九年加两年,亦是十一年伐纣。
唯有《古文尚书·太誓篇》说‘惟十有三年春,大会于孟津。
’说是十三年伐纣。
则《史记》、《汉书》,何不从《古文尚书》十三年之说?
是司马迁等人皆未见《古文尚书》乎?
汉时人未见,而我等却见之,岂非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