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候着。
他们看洪楚神色如常,都松了口气。
洪楚说:“你们回家收拾收拾行李,跟我南下,我们去做一个大生意。
”
他们又有犹疑,对上洪楚的视线,又都道好,答应下来。
小斯送来一张拜贴,洪楚拆开看了内容,回房拿上他的古琴,去见陆杨。
以后他们一个南下,一个北上,再难相见了。
他把古琴送给陆杨,留个念想。
出门这段路,洪楚步行,走得身上冒汗。
坐下没一会儿,就热汗淋漓。
他也感到释然了。
接管家业以来,他第一次这么轻松的出门,不用各处警惕防备。
陆杨问他要去哪里,洪楚没有想好。
“我以前只往北方去过,这次想往南边走走。
我看书多,去的地方少,难得这么自由,都长长见识,再看看做什么生意。
或许也会重新回到北方,这里有熟悉的客商,我对这里的衙门、官员也熟悉。
以后说不准也会去京城。
等我到了地方,会给你写信的。
”
陆杨让他往翰林院寄信。
他们还没安家,找谢岩比找他方便。
陆杨说:“我以后安定了,也会到处走走看看。
到时再见面,我们都是胸有沟壑的人了。
”
洪楚有些惊讶,“你能走得开?”
陆杨点头,“嗯,我还没这个想法之前,他就说会让我出去走走。
我送他读万卷书,他送我行万里路。
”
洪楚说他们很般配。
这是比幸运中听的词。
五月中旬,他们同行一段路,陆杨带着孩子们,跟赵佩兰一起返乡祭祖,找谢岩汇合。
洪楚带着十几号兄弟,途经三水县后,稍做停留,便往更南的方向走去。
三水县是老样子。
一座城市的变迁是缓慢的,重回故乡,陆杨恍惚间觉得他从未离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