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前面跟着一帮小汉子一起读书。
族中子弟多,个个不如你。
这些年,你崭露头角,什么生意落你手里都明明白白。
很多人不当回事,也有少部分人感到不安。
“你十五岁时,有人试探着找我说亲,想先定下人家。
我越是不松口,他们越是逼得紧。
到你十九岁时,他们全没藏着,亏你稳得住,把皇商的采办单子办妥了。
”
洪楚没抬头,视线紧紧盯着族谱上的名字。
那是他的名字。
他爹继续说:“我让你当家主事,仅两年,家里的掌柜管事都说你有本事,心地仁厚。
与我相熟的客商,都说我家的行事风格不像‘洪家帮’了。
我问他们更愿意和哪样的洪家做生意,他们说是现在的。
“你说做生意不能像亡命之徒一样,性命和家财朝不保夕。
如此作为,招来的必是嗜血之辈。
与他们同谋,是将整个洪家放在了刀口之上。
那一年,你十二岁。
我抗下了压力,没让你回后院,留你在前厅学做生意。
”
洪楚伸手拿笔,把他的名字划掉了。
洪父起身。
他在中年就显得佝偻,一副老态。
他跟洪楚说:“我们做过尝试了,依靠着‘洪’的姓氏,我们越不过族亲。
他们势大,洪家就不会长久。
带着你争来的家产走吧。
我会选一些小辈跟你走。
你是洪家断掉的尾巴,哪天洪家被折腾没了,你们就是根。
”
他拿过洪楚用过的笔,在族谱上划掉了许许多多的名字。
这一场较量,两败俱伤。
洪楚久久没有说话,他问:“我应该去哪里?”
他爹说:“到外头看看吧。
在府城,洪家很大。
离开府城,洪家什么都不是。
”
洪楚没在他面前露怯,显得软弱,一如平常领了差事的模样,问过就走。
出了书房,外头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