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去上学,不好显摆,态度得端正。
陆杨把这支笔拿小盒子装好了。
砚台嘛,嗯,是家传的,不知道算不算好东西。
谢岩的爹就用这个砚台,很普通的样式,巴掌大,中间凹陷,四周微挺,没一点特别之处。
他随身带的砚台还要再小一些,只够放手指粗的小墨条。
陆杨想了想,平时上课写字多,还是把大砚台带上,大砚台积墨多,写起来方便。
改天攒下银子,给他家状元郎再买块大砚台放家里用,不然写个文章什么的,小砚台实在不够。
纸墨都给他拿一半。
乌平之说这些东西他全包了,陆杨没那么厚的脸皮,家里有的,就先用上。
过阵子手头紧巴,就让乌少爷接济接济。
再就是书了。
谢岩说了好多次,他不想带书。
陆杨觉着吧,刚去上学那几天,还是把书带着,摆桌上,自己不看,给先生看。
不然他桌上空空的,这叫什么态度啊?
多的不拿,四书五经全带上。
他最近有所了解,参加科举的人,只需要选一本经书学,相等于是四书一经。
不过谢岩仗着脑子好,也说触类旁通,都看完了,读通了,大致会背。
陆杨听到他说“大致会背”的时候,心都提起来了。
怎么叫大致会背呢?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不能模糊回答。
谢岩就说,他以前背完了以后,都是把书拆了,随便拼装,他喜欢的文章放一堆,不喜欢的放一堆。
如今书籍都乱乱的,他也不知道记得什么,不记得什么,但问他哪个句子,他基本都能说出前后文。
可怜陆杨没看过这些书,识字量还没增长到能随意翻阅的程度,没法考他,只好委托乌平之帮忙。
今天收拾书籍,陆杨翻开看看,他不知书内文章原来是从哪本书里拆下来的,但他隐约看懂了标记。
谢岩在书上划线句子,在后边夹了试卷。
卷子不知何人所写,被他一起装订成册了。
陆杨:“……”
没见过这样子读书的。
因为谢岩胡乱拆书装订的行为,陆杨分不清四书五经散落到了哪些书册里面,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