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岩还知道几家私塾,这里没让陆杨跟着他跑,他自己过去寻摸问情况。
他讲话直愣,有话就说,也存着挣钱的心思,问一问又不吃亏,这事办得好。
但给人做担保的廪生有风险。
考试的童生出问题,他有连带责任。
外面找的人,不如书院介绍的靠谱。
赶在定下前,他绕到乌家,找乌平之帮他掌眼瞧一瞧。
乌平之跟他走一趟,一路都用很惊讶的眼神看着他。
谢岩不懂:“你看什么?”
乌平之说:“你真的变了很多。
”
谢岩说:“我想挣钱。
”
乌平之知道。
谢岩又说:“我夫郎病了,我手上的银子够抓水药,他一天喝三碗药汤,都没肚子吃东西,瘦得皮包骨头,过了十五,我们就要去抓药了,我还差着一点银子。
这事要是没办成,你就借我一点使,我以后挣了钱还你。
”
乌平之答应了,也叹气:“我知道。
我爹这回病一场,我也常怕银子不够买药。
在府城的时候,我们去抓药,那郎中开了人参灵芝吊着命,药铺没好年份的人参,我托关系去买了一根,两百两银子送出去,拿一根年份太久,化成灰的人参,没处叫冤。
隔天还要摆酒谢谢他们。
”
乌平之跟谢岩说:“我们这种人是一定要考出功名的,你能振作起来我很高兴,这回不能倒下了。
银子的事,你开口,我有的都能给你。
但读书这事,你要帮我。
”
谢岩拍拍他的肩膀。
他们认识很久了,但这一年,才好像真的交了心,因两人的父亲先后生病,感受了人情冷暖,知道世态炎凉,人心险恶。
他们到了地方,见了五个童生。
这五个童生年纪不等,最大的有三十七岁,最小的才十五岁。
他们没钱上私塾,都是村里拜师秀才。
在三水县,除了县西的四个村子,还有别处的九个村落。
是一县十三村。
乌平之问他们许多问题,一个来历跳着问,各人回答都没问题,互相对得上。
他对谢岩点头。
可以担保。
谢岩抓药还差八钱银子,一人收一百六十文钱。
这在担保的价格里稍贵一点,一般是一百二十文钱左右。
乌平之看他们有退意,跟他们介绍谢岩:“他是我们县的小三元,县试、府试、院试都是魁首。
他答题很有一套,二月里,给你们一人送一本答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