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宴。
原来贺听宴才是那个最痛苦的人。
所有的一切都得到了解释,陈洄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他颤抖着指尖去抚摸贺听宴手腕上的伤口。
视线已然模糊到看不清了。
贺听宴的手腕上已经被磨的血肉模糊了,药物根本没有作用,束缚带已经陷进了他的皮肉里,血糊糊一片。
看着很吓人,可现在的陈洄却只感受到了心疼。
这么严重,一定特别疼。
贺听宴看起来也不像个能忍疼的人,怎么现在却能一声不吭呢?
明明他们住在一起的时候,贺听宴连削苹果不小心蹭破一层皮,都要矫情地让他给帮忙消毒贴创可贴。
可现在手腕上那么大一块的伤口,创可贴可不管用。
他也没办法帮忙处理了。
陈洄心头猛然爬上一股酸胀,这样的情绪对他来说显得陌生,尤其是对贺听宴。
他不敢再去触碰贺听宴的伤口,只好用沙哑的声音说道:“你快点醒过来,理理我。
”
“你不是一直想有个机会跟我解释吗?现在我愿意给你机会了,你要把握住。
”
“晚了的话,我就不会再给你第二次机会了。
”
“听到了吗?听到了就立刻给我解释。
”
“······”
贺听宴依旧没有任何反应,任由他触摸着自己的伤口,和独自说着听不到回应的话。
事实上现在这个状态的贺听宴并感觉不到疼痛。
他像是一个没有了灵魂的玩偶,只剩下一具躯壳。
只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个人。
或许是长时间的没有任何反应,陈洄好不容易止住的情绪再一次冲破高墙。
贺听宴如今的模样陈洄真的接受不了。
他现在宁愿贺听宴是真的把他当成傻子耍,也不愿意看到在别人眼里,始终都是天之骄子的人变成现在这样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