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亲手做的白粥,吃了荷包蛋和一点口味稍稍清淡的红烧豆腐,觉得身体好了大半。
当天晚上,钟俊同被合作方邀请参加一个名流酒会。
他性格倔强,不认为自己的身体还未痊愈,执意带秘书去参加。
时沂没说什么,帮他打好领带,别好领针,仔细地用手舒平肩线又给他穿上大衣。
钟俊同自从酒后乱来之后就不敢再喝酒,打了个照面浅谈几句就告辞了。
伦敦的冬夜不比祖国南方湿冷,温和得颇有情调,微微潮润的风从海洋吹来,像是孔雀蓝色的吐息。
他回到套房,发现时沂不在,问了人才知道他去了楼下花园散步。
钟俊同换了舒适的常服就下楼去找他了。
英国花园喜欢种植大量的灌木。
钟俊同走在花园里,半人高的灌木丛又与乔木下垂的密集的枝桠相连,灰褐色和浅棕色把空间分割得不甚清晰。
但是他知道,来年春天,这里会有各色玫瑰盛开。
可惜现在不是春天,不然他就可以送时沂一枝纤丽的英国玫瑰。
钟俊同没花多少工夫就找到了时沂。
他坐在花园长椅上,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前方白色的喷泉雕塑。
钟俊同没说话,坐在他身边,也看着那座白色雕塑,那好像是个胖嘟嘟的小天使,“如果你喜欢,我们回去以后就可以买别墅,带花园和喷泉。
”
钟俊同自己并不喜欢别墅,觉得两层的结构浪费自己行走的时间,又对花艺不感兴趣,觉得花园是非常无用的点缀。
别墅对他而言是不够实用的。
时沂笑着摇摇头:“不用。
”
花园里没有其他人,空气里氤氲着团团湿润的香气,腥润又苦涩,回味却有种甘甜芬芳。
花园里的灯突然一盏一盏次第亮起,把两个人的面孔照得分明。
钟俊同回过头,这才发现时沂沉默的侧脸有种难言的哀愁。
“怎么了?”
时沂的手指有些无措地缠在一起,又分开。
他微微侧过头,语气平淡地说:“傍晚的时候有人来找你。
我开门让他进来,我说,我是你的爱人。
他没有相信。
”
钟俊同皱起眉毛,还要再问,就听到时沂的声音变得很哑:“俊同,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