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联络楚老将军、返京听命,恐怕……”
几人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
宋昶在这种时候突然为远在鄀州的周檀送了密诏,要他带着楚霖返京,其中是什么意思,不言自明。
就如同他之前给周檀的信笺所言,危急之时,他竟然发现满庭算计,一个可堪信任的人都没有。
最后,他想起了对他忠心耿耿的故人,和对他忠心耿耿的故人之子。
周檀回头看了一眼,黑衣立刻了然,回头关了房门,又站在窗前示意随行侍卫清理酒楼客人,退到了十步开外。
本就是清晨,不消片刻,酒楼中便只剩下了他们五个人。
周檀这才开口:“月初,你应对苏氏旧案有所耳闻。
”
任时鸣点点头,有些迟疑地道:“就在兄长外放回京那年,汴都出了一件惊人血案,户部尚书苏怀绪大人在人来人往的樊楼中被杀身亡,刑部和典刑寺联手破案,最后抓了一个无名小卒应付了事……有人以雷霆手段压下了案子,并在这之后秘密处置了刑部和典刑寺一批经手的官员,后面这件事,还是兄长告诉我的听闻,杀人者是身份不凡的皇亲国戚,不知是买通了哪一方的人,竟让苏氏也未追究下去。
”
苏怀绪,就是苏朝辞的父亲。
周檀“嗯”了一声:“杀人者是谁,说到这里你应该明白了。
”
高云月恨声道:“是太子。
”
她顿了一顿:“苏怀绪大人是清流文臣,太子与他无冤无仇,为何甘冒这么大的风险,在樊楼中杀人?”
周檀的目光飘忽了一下,似乎是在出神地想着些陈年往事。
最后,他只是简短地说了一句:“太子并非皇后亲子。
”
一语如巨石入水,任时鸣被吓得一颤:“什么?”
曲悠垂着眼睛思索。
宋昶虽行事疯魔,可碍于自己的身份不明,极重嫡庶尊卑,即使正妻产子之后便撒手人寰,连皇后之位都是他登基后封的,他也早早地将嫡长的宋世琰立为了储君。
并且再未立后。
“皇后出身世家大族,刚嫁给陛下时并不得宠……当时苏尚书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