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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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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檀就明白了昨夜她的眼泪从何而来。

     任时鸣“噗通”一声跪了下去,沉声唤道:“兄长!” 周檀收回目光,朝任时鸣伸出了一只手,似乎是想扶对方起来,但是还没有触到时,他便重重地咳嗽了起来。

     曲悠连忙起身扶住他,焦急道:“你风寒未愈,不可惊怒。

    ” 任时鸣膝行两步,关切道:“兄长,嫂嫂告诉我你近日身体不适……” “起来,起来,”周檀扶着曲悠的手,坐在了身侧的凳子上,有些不习惯他这样的关切,下意识地客套道,“不过是小病罢了,不需挂怀。

    ” 他本不是这样的黏糊性子,就算周檀寄居在任府中时,也不会这样直白地表达关切。

     但是他如今瞧着周檀,只觉得一颗心沉沉地往下坠。

     羞愧、自责和心虚交织在一起,让任时鸣连抬起眼睛来再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那日他将曲悠言语转述给了母亲,母亲听后辗转反侧,修书几封都不曾得到回应,于是便带着他亲自回了一趟金陵。

     父亲并未与二人同行,他自从狱中出来之后身体虚亏,已经很少过问外面的事情。

     于是他直到那时才知道任时鸣动过投入傅庆年门下的心思。

     从小到大都是母亲严厉、父亲体恤,可这一次,父亲却动了真怒,将他按在祠堂中亲自动了家法。

     他听见父亲悔恨的声音:“月初,我教你长大成人、通晓礼义廉耻,你却不管是非,拜入奸相门下,我问你,此可为不忠?” “忤逆尊长,背弃兄弟,怠慢你兄长的婚事,此可为不孝?” 当时他还并未全信曲悠的话,只是咬着牙死死地跪在蒲团上,被打得痛极,才冷笑一声:“父慈子才孝,兄友弟才恭,在父亲眼中,难道他周檀不是奸佞?” 任平生丢了手中的戒尺,在他面前颓然坐下,没有说话。

     任时鸣跪垂着头,良久,才听见身侧父亲隐忍而沉痛的哭声。

     “我知道你和你母亲为何要去金陵,有些事情……你们非要见了白纸黑字的结果才能信,可旁人之心如何,你五感俱在,难道不能体会?” 他回忆起父亲午夜时拿着周檀从前送的一幅《秋月凌白图》发呆。

     “你和你母亲,才是他的血亲哪!” 母亲自从当年帮助族姐出逃之后一直不受本家待见,这次来见,白家人却意外地没有拦她。

    掌家的老太爷亲自见了母亲,目光从他身上掠过:“你儿子同你一般,都是不懂感恩之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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