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搭好了戏台子,为宋唯幽和李妍,铺了一条坦途。
紫宸殿上,一无所知的裴应春还沉浸在自己登上龙座的梦里。
“竟然敢说我是毒瘤?”他仰天大笑,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竟然笑出眼泪来。
“李妍,你和你爹一样!迂腐,愚昧!”他声音陡然大了不少,“宋氏坐天下,和裴某人坐天下,有什么区别?”
他冷言:“朝廷政务,半数以上在裴某人手里,比起病到下不来床的宋氏皇帝,我裴某人,比他更清楚文武百官要的是什么,更清楚百姓要的是什么。
赈灾也好,布施也罢,甚至每个郡县人口多少牲畜多少,我比他清楚。
”
“裴某人和他宋某人有区别么?”裴应春大马金刀地坐在皇座上,“宋氏代代短命,一个个都身子不好,他们不能操劳政事。
但是,那些芝麻蒜皮,细枝末节,偏偏每一样都不能忽视的小事,必须有人做啊!你懂么李妍?必须有人去做!”
“你看看殿下这些跪在地上拥护裴某人的人,他们替宋氏卖命,宋氏给了他们什么?一年百八十旦粟米,白银五六十两……然后呢?”他笑了,“一个空壳子的宋氏,为什么还要留着?”
裴应春饶有兴致地瞧着李妍:“大晋前前后后打了三十年的仗,以前宋氏有兵权,人人仰仗宋氏派军抵御侵略,所以他称皇帝,理所应当。
”
他说完,看向秦宝臣:“可现在,十几年没打过仗了,宋氏的兵权也生锈了,在和平的当下,裴某人为什么要给空壳子一样的皇族卖命?”
裴应春的话说完,李妍还没开口,楚侯一把掀了面前的小桌子。
他指着裴应春,又环视全场,提起衣摆猛踹那些跪地磕头的官员。
“混账东西!混账东西!”他抬手指着众人,“你!你!还有你!一群乌合之众!”
最后,他的手指指着裴应春:“裴狗贼,你可真是能耐了,没想到你竟还有这取而代之的心!”楚侯气得面红耳赤,“你的读过的书,你的良心,都让狗吃了么!”
“宋氏为何代代短命!宋氏短命的那些皇子们都去哪里了?你是不是脑袋被驴踢了,把这些事情都忘光了?!”楚候声音更大,“你裴家!但凡在四周蛮子们夺我土地,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