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北和承东也反应了过来,挂在这的人确实是兰花门柳青青。
他们俩顾不上多想,连忙打开镣铐,把他从架子上放下来。
柳青青“嘶”一声落在地上,苏红尘把他抱在怀里,浑身颤抖:“你、你怎么在这啊?”
怀中,柳青青挣扎想起来,却根本推不开苏红尘。
无奈,他只得躺在那,舒一口气道:“……那日平南和苏西来找我,让我假扮成沈寒舟一阵,说后面有人会来救我。
那之后……我就在行宫被一伙人给抓了。
”
他揉着自己的额角,头上破皮的地上血还没凝固,黏黏糊糊的:“到底怎么回事?”
于北和承东对视一眼,无奈道:“咱们都以为沈账房是三品京官,结果人根本不是什么官员,他是太子啊。
”
“对。
”承东附和道,“那裴应春也以为他只是个京官而已,还拿他威胁了大小姐,现在大小姐一个人在宫里呢。
”
“……那不对啊!”苏红尘诧异道,“你们在青州还没来的时候,太子日日都参与议政,不可能,百官又不是瞎子,难不成他还会分身术啊?”
地窖里鸦雀无声。
片刻后,于北忽然道:“原来如此。
”
他单膝跪地,面前,苏红尘扛进来的麻袋已经被解开。
内里露出一张熟悉的脸,以及无比惊恐的表情。
他被塞着嘴,呜呜囔囔地哭泣着,用身上每一处表达着求饶。
四个脑袋围在麻袋口子上,面面相觑。
“像啊,这可是真像啊。
”
“这比分身术还厉害。
”
“如若不是我们几个都近距离地和他一起生活过,还真是认不出来。
”
柳青青蹙眉,他伸手扯了下那人的面皮,下意识伸手摸向他的耳后。
果然,那触感十分熟悉。
他顺手一拔,带出一根长针。
柳青青看着那根针,瞬间懂了。
“十多年前,前代掌门吩咐做的定容针……”他望着那个影子,贴心地又把那根针插回去。
“你怎么会知道这个东西?”承东好奇道。
柳青青在苏红尘的搀扶下站起来,抹了下嘴角的血,望着他道:“因为这针是我做的,本来做好之后我是要被灭口的,但李清风把我保下来了。
”
他微微一笑:“为了活下去,永远掩盖这个秘密,我才一步步成为兰花门的掌门人。
”
他看着麻袋里那个蜷缩的男人,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