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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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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抛尸,尸体又正好落在飞龙山庄的海西酒楼前,尸身上带着特殊的三股麻花辫的痕迹,烙着墨刑的字。

     再加案发已经十天,青州府衙敷衍办案,硬生生拖到京察将至的日子里,来两个捕头上山庄请她来断。

     李妍捏着那颗花生米,轻轻掰成两半。

     “这案子要是没有鬼,我李字倒着写。

    ” 她捏着白胖油润的花生送进嘴里。

     青州的天色总是这样,灰蒙蒙里带着几分青绿。

     小雨说下就下,淅淅沥沥。

     山坳中云雾缭绕,街上行人渐渐变少。

     “给。

    ”沈寒舟不知从哪弄了把油纸伞,难得口气温柔了些,“上面滑,注意点。

    ” 李妍将伞撑开,白玉色的伞面遇水像是开了花,配上挥毫泼墨的诗文,颇有意境。

     她一个翻身,撑着伞缓缓落在对面屋檐上,回过头比了个一切顺利的手势。

     曹切看那伞有点眼熟:“你从哪弄的伞啊?看工艺是上品,顶上还有题诗。

    ” 沈寒舟始终望着对面,清淡道:“楼下大堂,两个毛贼从姑娘的包袱里偷的。

    ” 他一愣。

     “我顺手偷……”沈寒舟抬手挡了下嘴角,“咳,我借来用一下。

    ” 曹切的眼睛缓缓撑大,他倒抽一口凉气。

     这他改日若是恢复记忆,想起自己还偷过东西…… 曹切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竖起大拇指称赞:“还是沈账房周到。

    ” 第6章可太坑人了! 楼外,风吹小雨,李妍撑着伞,站在隔壁楼顶上。

     这种天气潮湿滋润,瓦片像是刷了油,锃光亮,很多细节都看不清楚。

     她蹲下身歪着头夹着伞柄,随机翻开了几张瓦片。

     雨水混和着浮灰从她指缝里挤过去,当中还混着些许红色。

     瓦片显然是换过,但屋顶下面支撑瓦片的桷椽木条却没能换掉。

     木条上,顺着瓦缝流下去的血迹清晰可见。

     她多掀开几片,痕迹就更加明显了,乍一看如同鱼鳞绘画一般精细。

     显然有人换了瓦片。

     她赶忙起身,环视一周,越看心越发凉。

     按理说,老瓦片和新瓦片,出窑时间不同,经受风吹日晒的时长也不同,外观上一定会有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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