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身体弱,再经受这些痛苦,他心里也不好受。
“唉。
”初夏叹口气,这种事想想也不可能,她继续刚刚的话题:“你还没说你回来做什么呢?是要去给外婆扫墓吗?”
今天外公和她说了,明天清明节蒋家一家人都要去祭拜外婆,给她扫墓,初夏也要去的。
岑峥年收了脸上的笑,眼里浮现一丝悲伤:“是。
我很久没去看看外婆了,我妈妈也是。
”
他和蒋胜男之前一直在西北,真的很久很久没有去外婆墓地给她扫扫墓,看看她。
虽然每年逢年过节都会给外婆上香烧纸钱,但还是想来墓地看看,和外婆说说话。
初夏拍拍他的手,正想要安慰他几句,院子里等着急的岑淮安喊她们了:“妈妈!爸爸!”
她赶紧拉着岑峥年快速走过影壁进院子。
“来了!我继续给你剪头发。
”
初夏放开岑峥年的手,走到岑淮安身后,拿着剪子开始想怎么把她剪坏的那里修好。
倒是岑淮安看到爸爸眼里露出开心,想让爸爸抱他,被初夏按在了椅子上:“别动!不然把你头发剪坏了怎么办?”
岑淮安一抬头,岑峥年看到了他脸上还没有完全好的伤,他眉心瞬间拧了起来,蹲在安安面前仔细去看。
“安安脸上的伤?”
初夏剪着头发说:“和别的小孩打架弄成这样的。
”
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三言两语讲完了:“就是这样,还要谢谢达子帮忙。
”
岑峥年的心里像是被无数蚂蚁噬咬,心疼愧疚交织在一起,他轻轻碰了下岑淮安的脸:“安安,疼吗?”
岑淮安摇头:“爸爸,不疼。
”
岑峥年又去看他的脚踝,看完之后许久没有说话。
初夏注意到了岑峥年情绪的不对,她停下剪刀,伸手把他拉起来:“你看看左右两边我剪的一样吗?”
岑峥年知道初夏是不想让他一直沉浸在愧疚里,他配合着她把情绪压在心底,往后退退弯下腰认真看岑淮安的头发。
“一样的。
”
岑峥年还是第一次看初夏给安安剪头,他眼里露出些好奇:“以前你也是这样给安安剪头发的?”
初夏和安安给岑峥年的信里写过她给岑淮安剪头发的事情,具体情形当然没说了。
“对。
”
初夏想好了怎么剪,开始下剪子,“咔嚓咔嚓”,头发从岑淮安头上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