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电话,天已经不早了,但天还没有完全黑,初夏回家准备给安安剪头发。
小孩儿的头发长得快,两只狗狗的毛都已经长出来了,岑淮安的头发也长得要遮眼了。
这些天一直忙,没有给他剪,正好现在给他剪了。
初夏给他围上一件岑峥年的大衬衫,然后开始动手。
这个活她干得很熟练了,因此剪刀剪得很快。
成簇的黑色头发从岑淮安头上落下来,两只小狗好奇那是什么,嗅着鼻子去闻,还想去舔,岑淮安赶紧赶它们:“黄子!黑子!不能吃!”
他话音刚落,小狗还没跑,门外响起了岑峥年的声音:“初夏!安安!”
初夏猛地听到他的声音,心一跳,手一抖,多给岑淮安剪掉了一簇头发。
看着后脑勺出现的那块儿参差不齐露出来头皮的头发,初夏有些心虚地比划了下:还好,不是不能拯救。
而且在后面,不影响。
“妈妈,爸爸!”
初夏把剪刀给岑淮安拿着,在围裙上拍拍手说:“我听到了,你坐着,我去给你爸爸开门。
”
她转身往外走。
初夏打开大门,岑峥年推着自行车站在门外,看到她,嘴角浮起一抹温和的笑。
“我回来了。
”
初夏脸上也不由自主露出来笑:“你怎么现在回家了?”
岑峥年把自行车推进来,关上门说:“明天是清明节。
”
初夏“嗯”一声,她知道这个,今天天也不好,一直阴着,中午的时候还下了会儿小雨呢。
岑峥年锁上门已经转过了身,目光落在初夏的脸上,发现她面色并不是很好看,走过来摸了摸她的额头,没有发热。
他放下手,自如地牵起初夏的手,手有点凉,他把她的手包裹在他手里暖着说:“你看着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初夏点头:“女人每个月都要来的那几天。
”
岑峥年一开始没明白,但是他仔细一想,耳朵瞬间红了起来,知道初夏说的什么意思。
他轻咳一声:“那……我应该怎么做?”
初夏郁闷地看他一眼,他做什么她都要痛苦这几天。
“要是咱俩能互换身体就好了,你就可以代我忍受这些痛苦。
”
岑峥年嘴角没忍住扬了扬:“我也想。
”
他不是哄着初夏说假话,如果真的可以,他愿意的。
他是个大男人,皮糙肉厚无所谓,初夏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