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的摩擦声响，但凡他的体质弱上哪怕一点，这一握下来，他的手就该废了。
林慕一字一顿，“放、开。
”
顾随之盯着两人交握的手，看了好一会儿，才把手从林慕腰间挪开，不轻不重地笑了声，“脾气真差。
”
林慕越过他，进了浴室。
水声很快传来。
顾随之站在没有开灯的屋子里，只有客厅传来半扇光影，落在门边。
他活动着自己的手指，短暂的疼痛过后，俨然已经恢复如初，他靠在浴室门边，透过磨砂玻璃门去看里面洗澡的人，“你这次去下城区，要在那里待多久？”
“不知道。
”
冷冰冰的语气，毫不犹豫的回答，满屋水蒸气都捂不热一点。
顾随之的心跳一点点变缓，只觉得寒意从被捏疼的手指丝丝缕缕入侵心脏，随之而来的就是疲惫和自嘲。
晚上熄灯后，他的动作格外暴躁，按着林慕的腰把他提起来，让他跪坐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林慕甩手给了他一巴掌。
黑暗里看不清彼此的神情，只有手心触摸到的温度，还有额角浸出的汗，顾随之用舌尖顶了顶火烧一样的侧颊，低笑一声，把人按下来，额头抵着对方的额头，又一点点往下挨蹭，用鼻尖去触碰对方的，呼吸彼此可闻。
没有接吻，两人都只是喘着气去看对方。
顾随之今天不想让他看，便摸索着找到他的眼睛，给他蒙了。
林慕躲了下没躲开，只能任由他胡来。
林慕很讨厌别人的触碰，旁的人别说去蒙他眼睛，手还没伸到面前就会被折了，执政官的安危可由不得别人随意动手动脚。
这是他这一天里唯一表示出一点亲昵意味的举动，顾随之心里舒坦了点，掌心一覆上去，立刻感觉到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