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修仙界，说话做事还是要讲求证据的。
他早把证据扫的一干二净，墨知晏活着的时候都不知道他的存在，现在死了，更是死无对证，至于源家……他想不通这事是怎么暴露的。
总不会是源家那群傻子自己到处宣扬吧？
没有证据，就只能走别的途径，比如源柊梧曾经向林慕自证鲛人泪一事的真假那样，发心魔誓。
但这件事事关两族关系和尊严，更事关无数条命，哪怕是龙女都得慎重，不能这么轻易下决定，想要定他的罪，就必须拿出铁板钉钉的罪证，而非一个轻飘飘的心魔誓。
试想一下，两族对峙，双方大军压境，人人肃穆以待。
妖族这边怒声质问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妖族迫害你人族。
人族那边站出来几人，说我对天发誓我说的是真的。
这不是儿戏吗？
而且心魔誓又不是发了立刻就会起作用的，只有晋级的时候才最容易诱发心魔，要是发誓那个人一辈子不晋级，就只能等他自己承受不住良心考验，走火入魔了。
人族那边不会信，妖族这边就更不会把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子当一回事了。
龙女仇恨人族。
这仇恨是他一手挑起来的，他最了解，龙女绝不会倒向人族那边。
不知为何，这样想的时候，他心里总隐隐有些不安，像是有什么事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
……就像源家无故暴露的秘密那样。
“算了，知道顾随之还活着，也不算毫无收获。
”傅初嵇眸光阴冷。
顾随之是个神魔混血，这身份有多敏感，一旦曝光出去，会引起多大的争议？
等到那时候，都不需要他出手，林慕和顾随之就会陷入寸步难行的境地。
林慕曾经死过一次，怎么死的？傅初嵇阴恻恻地笑起来。
他了解墨知晏的性格，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墨知晏的行事风格和他如出一辙，在实力明显落后的情况下，墨知晏会怎么做可想而知。
“人人喊打的滋味如何呢？”傅初嵇呢喃，“想再试一次吗？”
光是想到那场景，就足够他笑出声来了，心中的快意简直压都压不住。
傅初嵇合上双眼，沉思了一会儿，对着空气道：“系统，我的积分还有多少？”
空气里传来冰冷的机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