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往届大比前后,各家都会有所动作。
比赛之前拼命提升,比赛之后,拿到好成绩的想要一直保持,没拿到好成绩的更是往死里练,但动静都没有这次大。
……都被刺激狠了啊。
“二十来岁的元婴期,还是个散修,这些宗门不疯了才怪。
”
承桑落日嘀咕完,抬头道:“对了,听说你前几天派了一队人,去汇行山林家接那位?”
“对啊。
”
“墨天晔前脚刚疯,你后脚把人家前妻接过来干嘛?”
“朋友所托啊,对了,他们现在到哪了?”
承桑落日无语,“这才几天,估计人都还没到林家。
”
“行,记得帮我好好招待一下,好吃好喝地伺候好了,回头也好收钱。
”
承桑落日:“朋友所托?”
“亲兄弟明算账,”承桑祁拍拍他肩膀,深沉道,“做我们这一行的,最忌讳忘记收钱了。
”
……
妖族腹地,魔宫。
砰!床上的人猝然睁开眼睛,脸上浮现怒气,一把掀翻了床边堆着的东西。
描金彩釉瓷瓶噼里啪啦摔了一地,连带着撞倒了墙角边的香炉,还没燃尽的香灰落了一地,把猩红色的地毯烧出好几个洞。
床边侍好的奴隶立刻跪地,把脑袋紧贴在地上,瑟缩着不敢往上看。
这地毯的红色不是好染出来的,当初连续几批工匠都染不出宫殿主人想要的红色,于是妖尊就把他们全杀了,用他们的血去染地毯。
现在这地毯损坏,妖尊显然又处暴怒中,他们生怕自己就是下一个倒霉鬼。
“都滚出去。
”
阴森低沉的嗓音仿佛地狱索命的修罗,地上跪着的人连气都顾不上喘,爬起来就往外跑。
等人全部清空,傅初嵇才撩开床前挂着的厚重帘子,露出一张苍白的脸。
他长的也算俊美,就是肤色过于苍白,嘴唇也无甚血色,眼底一片青黑,里衣敞开,露出的胸膛也一色惨败,坐在阴影里时,有种不人不鬼的惊悚感。
傅初嵇用力深吸口气,试图平复胸中的怒气。
“墨知晏那个废物!”
他恶狠狠地咒骂了一声,闭上眼,靠在床头。
他身上的伤原本都要好了,就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