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她等在会客厅了,宴先生。
”
*
陈愚在会客厅等了很久。
她一大早放下工作赶来,一直等到黄昏日暮,也没等到人。
最后等到了管家。
管家很抱歉的说:“宴先生说,他今天不待客。
”
陈愚在心中腹诽,不待客还让她等到这个点再说。
但她面上是天衣无缝的,甚至露出了十分诚恳的笑:“……没事,我可以等到他待客为止。
”
管家点点头:“好的,女士。
”
管家:“需要我给您准备厚毛毯吗?”
“谢谢你,麻烦了。
”
于是陈愚又披着厚毛毯,在沙发上睡了一整夜。
这么等了三四天。
宴无微的面都没见着。
当然,陈愚也不指望着能见着但她也不敢回去。
……
但是第七天的时候,宴无微出现了。
青年穿着白西装,里面是松散的花衬衫,露出修长的锁骨,脸颊上有着一个暧昧的唇印,琥珀眼水光潋滟,金发散乱中有些不羁。
他插着兜,靠在墙上,掀起眼皮看她,似笑非笑:“陈小姐扔下公司,是打算在这养老啦。
”
管家给两个人都泡了茶,随后退下了。
陈愚目光扫过宴无微这副好似吃饱喝足的模样,沉默半晌,干脆开门见山:“……高颂寒确实找过我。
”
宴无微把手机从兜里掏出来,漫不经心的看着,“嗯?”
陈愚:“但我没有同意签那份合同。
”
宴无微放下手机,笑了,“哦?那你的意思是,UA集团的那份monster军事占用土地授权书的署名,没有你的授意?”
陈愚只强调:“宴,无论如何,我没有同意高颂寒的这份授权书。
”
陈愚:“但你知道,monster公司并不是我一个人的,他找到其他董事,这份协议也是可以签下的。
”
“我知道啊。
”宴无微说:“所以啊,他们不是要死掉了嘛。
”
宴无微笑吟吟的看着陈愚:“不然,日理万机的陈小姐,怎么会百忙之中抽出那么一点时间,千里迢迢来我这被炸得面目全非的荒郊野外呢。
”
陈愚额头微微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