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只有他懂的血腥美学。
夏知:“。
”
然后少年就皱着眉头说。
说,宴无微,不许这样做。
……
后来宴无微剁鱼的时候总会犹豫一下,但大概经年习惯成自然,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
鱼头已经掉下来了。
于是他会把这条夏知亲自买来的鱼炖汤,以掩盖这条鱼惨痛地失去了它的头。
“不是说做清蒸鱼嘛。
”
“……”
“你是不是又把头剁了。
”
宴无微把碗里浮起来睁着死鱼眼的鱼头生硬的按下去,厚着脸皮撒了此生最没水平的谎:“夏哥,没有呢。
”
宴无微本来以为夏知会说些什么,比如说,宴无微,不要撒谎,或者骂他什么的。
他以前在疗养院撒谎被发现,总会被异样的眼神对待。
宴无微想,没关系,要是夏哥膈应,他可以催眠。
“。
”
然而少年仿佛有点无奈似的,搅了搅碗里的鱼汤,“下次清蒸鱼,我来做吧。
”
他有点犹豫似的,“不过我可能不太能做好,你将就一下。
”
有一瞬间。
宴无微想,这个感觉,很像一脚踩空。
然后咔叽摔到了软乎乎,暖乎乎的儿童气垫上。
很多漂亮的气球飞起来,然后飞到天上,啪嗒啪嗒炸开很多好看的烟火。
令他觉出一种真切的快乐。
被爱着的同时,又被喜爱纵容着的快乐。